當眾人都以期盼的眼光看著夫子的時候,夫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從今日開始,每人一份童生考試的小灶課業。”
“啊!”
所有的外舍學子,都哀嚎了一聲。
“啊什麼啊?還不趕緊閉上你們的嘴。”
“難道,你們就甘心被內舍的學子看扁?”
“不甘心!”學子們紛紛回答。
“那還不趕緊進去開始學!”夫子衝著學子大吼。
圍觀的學子們,都做鳥獸分散狀。
裴子燁衝著夫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知道,夫子是故意這樣安排的。
如果夫子單獨給他吃小灶,一定會引起詬病。
但是,如果大家都學一樣的東西,自然也不會有人會眼紅亂說。
陳爾雖然不明白裴子燁的用意,但是,裴子燁做什麼,他也就跟著做了。
夫子背著手,衝著裴子燁點頭。
“好好努力,不要丟了我們外舍的臉!”
“是,學生一定努力!”
裴子燁說完,拉著陳爾就進了教室。
今日昭昭上學,是陳夫人來接的。
陳思對於又能和昭昭一起上學,非常高興。
她拉著昭昭嘰嘰喳喳的說著話,昭昭有些心不在焉。
陳夫人也聽說了最近的事情,她以為昭昭是擔心裴子樺的身體。
“昭昭,你不用擔心,你二哥身體會好起來的。”
昭昭對著陳夫人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讓陳夫人心疼極了。
“昭昭,如果那個王青青再欺負你,我就告訴夫子!”
陳思拍了拍昭昭的肩膀,昭昭對著陳思也擠出一個微笑。
“謝謝姐姐!”
陳思從袖子裡拿出花繩,“昭昭,我們來翻花繩。”
昭昭打起精神,和陳思翻起花繩。
不久,馬車停在了女學外麵的空地上。
陳夫人拉著兩個孩子,下了馬車。
剛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後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咦,不是說裴家老二都要死了嗎?這裴昭昭還來上學?”
“收養的就是收養的,果然沒有親生的親。”
陳夫人看昭昭的臉色都白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哪裡來的不長眼的狗東西,在這裡亂吠?”
“有病就去醫,惹怒了本夫人,小心將你的狗牙敲掉!”
“哎,你這人,怎麼罵人呢?”王夫人拉著王青青,從後麵追過來。
陳夫人翻了一個白眼。
“本夫人罵的是狗,王夫人你跑過來不平什麼?”
“難不成,剛才那隻亂吠的狗,是你?”
旁邊有人“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陳夫人,你!......”王夫人用手指著陳夫人,氣得渾身顫抖。
“你什麼你?把你的手指頭收回去,小心戳到本夫人,本夫人賴上你!”
王夫人一聽,急忙將手指頭收了回去。
“嗤!”陳夫人嗤笑一聲,拉著昭昭和陳思就往前走。
“王夫人真是勇,陳禦史的夫人,她也敢惹!”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陳禦史是一個誰都不敢惹的噴子。
惹到他,他能將你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翻著噴一遍。
噴到你懷疑人生,噴到你羞憤得恨不得立馬死去。
就是連皇帝,都對他避讓三分。
因為,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也被他噴過,留下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