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子不好忽悠,六爺也是很頭疼。
本來想賣個慘,讓這小東西心軟,從而之前的所有一筆勾銷,也趁機讓她疼疼自己。
誰知道小妻子直接抓住了重點,要把他老底都掀出來。
不過既然已經坦白了,宋禹年也就不打算再隱瞞。
而且,兩人既然結了婚,總是瞞著對方也不好。駱西又不傻,心裏肯定有疑問。時間長了,這些疑問就會擋在兩人之間的隔閡,影響感情。
他是準備跟駱西過一輩子的,一輩子疼她寵她。
會影響兩人感情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發生了。
“這個……”宋禹年已經把駱西的手腕腳腕都包紮好了,坐上床,把人抱進懷裏。
駱西沒有掙紮,這讓他心定不少,“這個原本是需要保密的,莫白川的事五哥甚至老爺子都不知道。老爺子他們一直以為是我因為那件事不願意呆在家裏,其實不是。”
“自從那次事件之後我就懂了,就算身體裏流著相同的血脈,也不一定是最親的人。”
“親人,還是要講緣分的。”
這種感性的話從宋禹年這樣的人嘴裏說出來,分量格外重。
駱西聽得心中又是一痛。
所以小叔對宋硯堂和大房的冷漠,不是天生如此。
“到了歐洲後,我有一直想辦法找陳峰,然後在偶然一次機會無意中幫過莫白川。後來我就加入了他們,借助雄厚的資金幫他們釣魚。沒想到,陳峰死了還有一個陳樓。那人就跟瘋子一樣,要找我報仇。”
駱西弱弱的,“他們販……毒嗎?”
宋禹年點頭:“不僅如此,他們手上還有很多人命,都是像莫白川那樣的人。”
駱西怕得臉色一白,這些事她隻是偶爾從網絡上見到過。一個連夜店都沒去過的人,對這些事心裏是相當恐懼的。
“那,那婚禮那天,也是因為陳樓,所以你才突然丟下我……”
宋禹年內疚的不行,“別說了寶,對不起,對不起。”
駱西被他抱得緊緊的,剛想說話,宋禹年又開口了:“隻要你原諒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寶,對不起。”
駱西愣了愣,到嘴邊的“沒關係”轉了個玩兒,自動滾回肚子裏。
她確實已經不氣了,不僅不氣,而且十分心疼這個男人。
可是越來越精明的駱西卻突然想起薛千千的話,不能輕易原諒,男人都是記吃不記打,輕易原諒了他就記不住。
如果還有下一次,他肯定就會跟上次一樣瞞著她把她丟下,自己一個人卻麵對危險。
駱西知道自己雖然幫不上忙,但是卻也不想再經曆一次新婚夜的茫然和尷尬。
尤其那個陳樓是來找宋禹年報仇的,多危險啊,萬一……
駱西不敢想。
她靠在宋禹年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問:“不論我說什麽你都照辦嗎?”
“是的。”
“那你去買一個搓衣板回來吧。”
宋禹年:“……”
駱西扯開他的手下床,站在地上看著目瞪口呆的六爺,抬了抬下巴道:“你說的那些我都了解,並且已經原諒新婚夜你的行為……”
宋禹年臉上一喜,不過他高興的太早了。
駱西沉著小臉,冷冷道:“但是,我雖然原諒了,心裏卻還是不舒服。”
宋禹年愣住了,這幾個意思?
駱西轉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