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了，這邊的烤肉看著比大排檔的幹淨許多，莫白川特別勤快的把簽子上的肉用筷子全部弄下來，盤子裏一會兒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江舟有些不解：“你這是做什麽？”
莫白川：“你不是不習慣拿著簽子吃嗎，現在好了，吃。”
江舟失笑：“不至於，我沒那麽矯情。”
莫白川：“哥樂意伺候你。”
江舟手上一頓，筷子上肉掉回了盤子裏。
他輕咳一聲，岔開了話題：“你們那件分屍案怎麽樣了，有頭緒了嗎？”
莫白川大概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畫麵，有些無語，“舟啊，能不能別在吃飯的時候提這事兒？”
“不好意思。”江舟道。
莫白川：“也沒啥，就是現在天氣熱了嘛，嘖……頭還沒找到，技術部門還在比對DNA。東郊那邊屬於城鄉結合部，待拆的那一片很多都是租住的外地人，如果死者是外地人，這事兒還真是有點麻煩，一時半會兒的不好確認身份。最近幾天我們還要繼續勘察現場，擴大範圍找死者的腦袋。”
江舟：“上麵有沒有什麽指示？”
莫白川：“當然有，那塊地不是要拍賣嗎？現在出了這種事，影響肯定不好。上麵讓我們限時破案呢，哥最近是真忙。”
江舟點點頭：“你別喝酒了，喝水吧，注意安全。”
莫白川盯著他：“舟啊，哥跟你商量件事行不？”
江舟：“你說。”
莫白川：“。”
江舟：“……”
莫白川：“哥最近不是每天往東郊跑嗎，你那邊離東郊近一些，等破案了我再滾蛋。”
江舟：“行，搬過來吧。”
見他這麽好說話，莫白川心裏就熱乎乎的，趕緊說好聽的：“那個舟啊，以後你的早餐哥包了，我也絕對不會把你屋子弄亂，你放心吧。”
江舟覺得今天的莫白川怪怪的，笑了笑道：“你上班也忙，早餐的話樓下有好幾家不錯的店，不用麻煩。屋子亂了再整理就是，你不用拘束，住客房吧。”
莫白川在自己腿上揪了一把，總覺得這事兒有點不真實，搞得他都要飄飄然了：“舟啊，你對我真好，除了以前的孤兒院院長，這個世界上就你對我最好了。老畜生排第三。”
江舟忍不住樂了：“別這麽說，大家都是朋友。”
莫白川就咧著嘴傻笑，有點整不明白自己以前是有多腦殘，怎麽就老惹小舟生氣呢？
小舟多好的人，都怪自己太不是東西。
“對對，都是朋友。”莫白川翹著個二郎腿，心思全在對麵人的臉上。
江舟幫他倒了一杯水，“你怎麽不吃。”
莫白川：“看著……就飽了。”中間那個“你”沒敢說出來。
他端起水杯，“舟啊，來，哥敬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