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晨溫度已經很低了,宋繼堂沿著湖邊跑了半小時,出了一層薄汗。
藍牙耳機裏麵的音樂換成了手機來電音樂,宋繼堂才放慢腳步。
電話是他的助理蔣弋打來的,提醒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議。
宋繼堂一個人住九六這邊其實挺無聊的,他的性子就不是那種喜歡安靜的,他就喜歡家裏熱熱鬧鬧,一大家子在一起吃喝玩樂。
但他媽不讓他老宅那邊,就算是休假也不許他回。讓他出去約會,或者找他五叔小叔都行,就是不讓他回老宅。
他也知道他媽在擔心什麽,心裏不以為然。
正準備往回跑,前麵一人一狗過來了。
薑言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服,一大早的就帶著一頂鴨舌帽遮陽。
那狗拴了繩子,被她牽在手裏,一人一狗跑得還挺歡。
既然遇見了就不可能轉身就走,總要打個招呼的。
宋繼堂站在原地,等著薑言跑到跟前。
不等他開口,薑言就盯著他問:“你爸媽不在嗎,為什麽一直沒有看見他們?”
宋繼堂樂了,“你好像對我爸媽比較感興趣,為什麽?”
薑言小臉繃著:“回答我的問題。”
宋繼堂覺得這丫頭真的是太奇怪了,他一個大帥哥站在她跟前,她居然隻想著他爸媽,這什麽邏輯?
“他們不住這裏。”
薑言眉頭緊了緊,原本就冷冰冰的小臉似乎更冷了:“那他們住在哪裏?”
“家裏啊。”宋繼堂簡直哭笑不得,“你到底什麽意思?”
薑言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既然那對夫妻不在,她就懶得搭理宋繼堂,牽著狗轉身就走了。
宋繼堂:“……”
這丫頭什麽毛病?
這邊薑言晨跑結束回家,柳雪菲已經等著她了。
柳雪菲看著很是虛弱的樣子,也是,做了手術才半月就出門,畢竟也是小月子,又遇到這麽多糟心的事情,婚還沒離成,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你怎麽來了?”薑言這話說得毫無感情。
柳雪菲知道她這人就是這樣,冷心冷情的,也不在意她話裏的冷漠。
有些疲倦道:“言言,你可不可以讓姐在你這裏住幾天?”
薑言:“……”
柳雪菲虛弱的笑了笑:“我不是要跟陸南晟離婚嗎,他不同意,最近一直纏著我。我住你這兒,他不敢來。你就當可憐可憐姐,我這身子還沒恢複呢,實在是不想跟他糾纏。”
薑言上樓去洗澡,淡淡道:“行。”
吃飯的時候,柳雪菲就跟薑言說了最近的事兒。
“陸南晟這事也算是他活該,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宋家的人。他以為他姓陸就跟陸家那些爺一樣了?也不拿鏡子照照他自己。”柳雪菲歎了口氣,有些語重心長道:“我這也是瞎了眼,言言,你以後嫁人一定要擦亮眼睛。”
薑言安靜的吃飯,沒有吭聲。
柳雪菲接著道:“陸南晟就是得罪宋禹年了,他那公司摧枯拉朽一般跨了,現在人也進去接受調查了,接著就是巨額賠款,破產無疑。陸家那邊這一次不會再幫他,他已經被放棄了。”
薑言隻是聽著,沒有打算說話。
柳雪菲又歎了口氣:“我沒有找你說情的意思,陸南晟那個廢物我是不會要了。對了言言,你打算在辛城呆多久,不回家嗎?”
薑言搖頭:“不回。”
柳雪菲道:“等我跟陸南晟離了婚我就回京城去,這鬼地方我是不想待。”
說著她的臉色愈發黯淡,離婚回去,肯定會被圈子裏那些女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