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繼堂一頭霧水地送來了一件到腳踝的羽絨服。
這是蘇紫心出門應酬的武器,裏麵穿禮服,外麵套著這羽絨服,一點都不冷。
“哎喲死小子,我那好幾件,你怎麽偏偏選了件黑的?”蘇紫心一邊嫌棄一邊把羽絨服往薑言身上裹,對後者的語氣比剛才溫柔了好幾度:“穿上穿上,乖啊,外麵真的很冷,要下雪了。”
宋繼堂:“……”
突然有一種自己大概是充話費附贈的詭異感。
薑言果真聽話的把羽絨服穿上,蘇紫心拉著她的手又道:“走,去繼堂那邊,蘇姨昨天正好燉了一鍋參湯,你熱熱的喝了,就不疼了。”
薑言點點頭:“嗯,謝謝……蘇姨。”
她從未跟任何人這麽親熱過,包裹她的媽媽,她所有的女性男性長輩。
“是不舒服嗎,哪兒疼了?”出於道義,宋繼堂也關心了一句。
薑言沒有吭聲,蘇紫心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就嗔怪地橫了自家傻小子一眼:“女人說話男人別插嘴。”
宋繼堂聳聳肩,跟在兩個女人後麵出了門。
“汪汪。”
蘇紫心現在超級怕狗,聽見狗叫下意識就往薑言身後躲。
大黃搖著尾巴,蠢萌蠢萌的過來蹭薑言的腿。
“把大黃關屋子裏去。”薑言吩咐道。
大森心中暗暗嘖了一聲,這條蠢狗終於失寵了,愉快的把大黃牽走。
“大黃?你家的狗居然叫大黃?”宋繼堂就跟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插著腰笑得停不下來。
薑言表情冷冷的,有點不解:“大黃怎麽了?”
“你不覺得大黃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接地氣了嗎?”看見大森走過來,宋繼堂悟了:“我明白了,那狗跟大森都是大字輩兒啊,哈哈哈,很好很好。”
大森:“……”天氣這麽冷,正是吃狗肉大補的時候啊!
一旁的蘇紫心看著自家的傻兒子真是心塞的不行,這蠢小子哦,跟著他五叔啥都學到了,就是沒有學到如何哄女孩子開心,你說要命不要命?
一巴掌拍過去:“笑什麽笑,大黃怎麽了,大黃多好聽多接地氣啊?你那破狗叫什麽,王子?你讓人家真的王子怎麽想?”
又轉頭一臉溫柔地對薑言道:“那死小子也養了一隻金毛,比大黃還大,嚇死個人了真是。不過他小嬸嬸怕狗,王子就被他小叔鎮壓了,他小叔兩口子回老宅就不準出來,也是可憐。”
宋繼堂不滿道:“她那大黃能跟我王子比嗎,我那可是純種金毛,從小有專門的人養,那體格……”
蘇紫心就更嫌棄了,“閉嘴吧你,幾歲了,這都還爭?”
宋繼堂無語望天,他媽一直念叨著想生個女兒的,看來是個重女輕男的。
薑言看這母子倆吵架看得津津有味,說話間就到了宋繼堂的10棟。
門口有人等著了,蘇紫心進門就招呼著傭人給薑言盛參湯。
宋育博也出來了,戴著副眼鏡,笑眯眯的:“言言來了,快坐快坐。”
“嗯。”薑言點點頭,覺得自己好像應該說點什麽,不過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