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的女孩兒巧笑嫣兮,年輕的麵龐,精致的妝容,但這眉梢眼角,卻那麽熟悉,以至於雲薇暖像是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然後,在照片下的配文裏,雲薇暖看到了一個名字——朱砂。
“我第一次看到這個朱砂時,我以為是你換了個藝名上電視節目了呢,但後來一想,不對啊,你根本不喜好這玩意兒。”
再者,堂堂總裁夫人,至於在這種選秀節目裏又唱又跳又賣萌嗎?
但不得不,這個朱砂與雲薇暖太像了,像得仿佛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所以我剛才問你,你是不是有失散的雙胞胎姐妹,畢竟你們這……是吧,哪裏有這麽多巧合?”
柳明明笑著道。
看了片刻,雲薇暖將手機還給柳明明,默了默,才道:“這個女人,我認識,其實論起來,我與她確實有那麽點血緣關係。”
一聽這話,柳明明目瞪口呆,臥槽,世界這麽嗎?
“她的父親與我媽媽是姐弟,所以算起來,我與朱砂是堂姐妹,你還記得我第一次上熱搜嗎?
就因為那張照片。”
柳明明自然是記得的,那張雲薇暖與虞遠征的合照,一度將雲薇暖推到了風口浪尖,若非厲家與厲嘯寒信任雲薇暖,隻怕是要出事的。
“那照片,就是朱砂的手段,她是要將我置於死地的。”
雲薇暖冷冷一笑,眼中帶著一抹厲色,朱砂口口聲聲喊著報仇,誰知道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柳明明與雲薇暖關係交好,也多少知道些事情,比如雲薇暖有個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的舅舅,但年險些害死她。
現在看來,這朱砂就是那狼心狗肺舅舅的女兒了?
難怪手段如此下作,敢情是跟著親爹學的。
“那還猶豫啥?
將她給辦了啊,就她這不要臉的手段,留著她過年?”
柳明明一拍桌子道,這種人留著根本就是禍害。
聽到這話,雲薇暖笑著搖了搖頭:“沒必要,她現如今也翻不起什麽浪來,而且我媽那邊,對於賈笙的下場,多少還是有些難過的。”
賈笙的判決結果已經出來了,死刑,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執被槍決,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當一個人的生命走到盡頭,過往的那些恩怨忽然就都變得模糊了,這些日子,母親偶爾會提起時候的事,提起賈笙跟在她屁股後麵叫她姐姐的事。
看得出來,母親是真的疼愛過這個弟弟,隻是這個弟弟被父母的溺愛害了,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我媽知道朱砂的存在,但因為賈笙之前求過我媽,給朱砂一條活路,所以隻要她不再興風作浪,我也不打算搭理她。”
雲薇暖歎息一聲道,賈笙這一生也是個悲劇,但這一切,難道不是他自己作的嗎?
柳明明明白雲薇暖的意思,她點了點頭,道:“是,她一個女人,也翻不起什麽浪來,不用搭理她。”
雲薇暖沉默了片刻,忽然笑著道:“但朱砂進娛樂圈,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你知道嗎?
其實她很有錢,她母親死之前,留給她一大筆財產。”
聽到這話,柳明明也有些詫異,默了默,才猜測著道:“難道,是因為她居安思危,想多賺點錢為以後考慮?”
“她在想什麽,我並不想知道,隻要她安安分分,這事兒,就算這麽過去了。”
雲薇暖淡淡道,賈笙死了,過往的恩怨,就算是結束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當然,如果朱砂還不知死活非要作死,那她也不介意再送她一程。
看到雲薇暖不想再提朱砂,柳明明也不再提了。
她笑,道:“你你結婚,我作為你的閨蜜,該怎麽送你禮物呢?”
“你覺得送什麽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