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傻眼了。
誰能料到,那個木訥古怪的殘廢陳梓雪,竟然能出這麽一番話來。
大家望向陳梓牧,隻見陳梓牧也是目瞪狗呆,顯然,他傻了,他正在懷疑人生。
“咳,雪,你……”陳梓牧剛一開口,隻聽陳梓雪已經搶先道:“哥,我知道你的立場,你就算欺負我,我也不怪你的,畢竟我們都有自己的難處。”
眾人再次石化。
是,雖都知道陳梓雪這是在演戲,雖都知道陳梓雪這是故意的,但畢竟她的腿擺在那裏,哪怕是假的,大家也不忍心去欺負她。
伴郎們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雪啊,聽話,來,這個紅包你拿著。”
虞遠征掏出一大把紅包,厚厚的一摞錢,足有大幾萬了,他將錢塞進陳梓雪懷中。
陳梓雪也不客氣,接過錢直接塞進自己隨身背著的包裏。
“臥槽,她這是……提前準備好了裝錢的包嗎?”
還被朱惜西壓在地上的厲江寒張大了嘴巴,這還是他認識的殘廢嗎?
朱惜西笑,將一個一模一樣的包展示在厲江寒麵前。
“喏,我也有一個,哦,準確來是所有伴娘人手一個,嗯,暖暖送的,是紅包肯定很多,得拿著包裝才行。”
聽到這話,厲江寒那叫一個後悔啊。
這……也太幸福了吧,早知道,他就不當伴郎了,他大不了穿著裙子當伴娘去,還能掙錢還能欺負新郎。
“雪,你看,這紅包也收了,不如就……”陳梓牧看到自家妹妹將那些紅包裝進去,他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可能不是他妹妹吧?
收了錢,陳梓雪也不含糊。
“好啊,沒問題啊,拿人手軟嘛。”
聽到這話,大家長長鬆了一口氣,厲嘯寒一高興,又給陳梓雪塞了好幾個紅包,又是好幾萬塊錢。
“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嘛,我是殘廢,我走路都費勁,所以我……”頓了頓,陳梓雪指著高戰歌道:“你,你負責背著我。”
啥?
這個女孩啥?
高戰歌瞪大了眼睛,是他聽錯了嗎?
這個女孩,讓他背她?
“不願意?
不願意的話,那我就隻能坐在這裏了,有本事,你們一群男人來欺負我這個殘疾人啊!”
陳梓雪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像個無賴似的坐在樓梯上,一副“你們來打死我”的表情。
看到這架勢,厲嘯寒無語,他回頭看著高戰歌,道:“你去背著她吧,總不能咱們欺負一個姑娘,而且還是瘸腿的孩子。”
高戰歌忍著想要暴走的衝動,蹲在陳梓雪麵前。
“來,上來。”
看到高戰歌蹲下,陳梓雪眉開眼笑,手腳麻利爬了上去。
“那從現在到婚禮現場,你都得背著我啊,好人就要做到底。”
高戰歌咬牙道:“行,今你們伴娘最大!”
趴在高戰歌背上,陳梓雪衝著朱惜西和柳明明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柳明明與朱惜西對視一眼,感慨道:“本以為是個青銅,原來雪才是王者啊。”
憑借一己之力,硬是將高戰歌這個王炸給收拾了。
物五體投地的對陳梓雪豎起大拇指,朱惜西埋頭繼續收拾厲江寒。
解決了陳梓雪這個大麻煩,伴郎團也損失慘重,王炸高戰歌去背陳梓雪了,得力大將厲江寒被朱惜西摁在地上來回摩擦了,還有個陳清河,跟屁蟲似的跟在柳明明後麵,哪裏還記得自己是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