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雲西明嗤笑。
他看著吳迪,眼神裏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是,外人都知道吳副總澹泊明誌寧靜致遠,從來都視金錢如糞土,所以在集團,你的口碑比我可好多了。”
頓了頓,雲西明盯著吳迪,眯起眼睛問道:“哎,又當婊子又樹牌坊的感覺怎麽樣?”
吳迪神色未變,扯了把椅子坐下,勾唇一笑。
“滋味確實不錯,又能享受別人傾慕的眼神,還能做那些極盡齷齪的勾當。”
片刻,吳迪笑著問道:“你最近壓力這麽大,需要我再給你送幾個好妞嗎?”
“消停一些吧,你以為雲薇暖是吃素的?”
雲西明擺手拒絕,捏了捏眉心,眼中滿是厭煩。
“雲薇暖就是吃素的,她背後的厲嘯寒,才是那個掌舵的人,不然,一個剛畢業沒幾的女學生,能有這魄力?
姐夫,你心裏該比我清楚,對手不是雲薇暖,是厲嘯寒。”
吳迪靠在椅背上,一邊打量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淡淡道。
雲西明的表情變得更凶狠更煩躁了。
“正因為對手是厲嘯寒,我才很擔心,雲這老貨,心思多著呢,他為什麽選擇了雲薇暖?
不就是看中她背後的厲家與厲嘯寒嗎?”
到這裏,雲西明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全家福相框應聲扣在桌麵。
吳迪不以為意,起身拿起相框,隨意扯了張紙巾慢慢擦拭著,然後才放回到桌麵上。
“我姐今問我,你最近是不是又出去找女人了。”
聽到這話,雲西明的神情更加不耐了。
“你怎麽的?”
吳迪攤手一笑,道:“自然是你的好話了,而且,我怎麽能出賣你呢?
畢竟你身邊的女人,包括剛才被你蹂躪的女秘書,都是我送給你的。”
頓了頓,吳迪感慨道:“現在的大學生真是便宜啊,稍稍一點錢,什麽品類的都有,什麽清純的、嬌氣的、野蠻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找得到。”
雲西明抬起眼皮看著吳迪,問道:“聽你找了個未成年女孩,你……過分了啊。”
吳迪笑著道:“又不是強迫的,是她自願跟我的,再了,她也沒吃虧呢,太妹,正是缺錢的時候,我給她錢,她讓我快樂,大家各取所需嘛。”
看到雲西明欲言又止的表情,吳迪忙又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是擔心被雲薇暖他們抓住了把柄,放心吧,我心裏有譜。”
“你知道我的擔憂就好,雲薇暖與厲嘯寒不是好惹的,若是我們隻包養情人,那尚且還好,男人嘛,誰還沒逢場作戲?
但你要是犯了罪,這……麻煩就大了。”
雲西明警告道,看著吳迪的眼神也滿是嘲諷。
誰能想到,這個看上去斯文儒雅風度翩翩與世無爭的男人,竟然是個心理變態呢?
竟然專門染指未成年人。
“勸勸你姐,讓她別那麽疑神疑鬼,我這公司的事情夠忙了,她還讓人跟蹤我,查我,這是要幹什麽?
搜集好證據,然後交給雲薇暖他們?”
提到這裏,雲西明更加憤怒了。
後院起火才是最要命的,而自家那女人,嬌蠻任性還多疑,甚至有被害妄想症,總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他的情人,總覺得他那些情人要合起夥來害死她。
聽到雲西明如此評價他的親姐姐,吳迪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笑了。
“我姐有抑鬱症,你又不是不知道,再了,這也不是她多疑,你你,在什麽地方睡女人不好?
非得在車裏,非得將車停在你家車庫裏,這正好被她看到,她能不發瘋?”
雲西明看了一眼吳迪,伸手端起咖啡杯,入嘴的咖啡,已經冰涼了。
他皺眉將咖啡杯扔在桌上,不耐煩道:“得好像你沒有把女人帶回你家去?
哦,不止女人,還有男人,就在你和你老婆睡覺的床上,和那些人……”話到這裏,雲西明不屑於再提,他隻道:“你給你姐,她要是再這麽胡鬧,我就隻能讓她滾蛋了,我雲西明不是受人要挾的人!”
語氣一頓,雲西明又道:“真要是我和你姐離了婚,咱們之間恐怕就沒如此緊密的聯係了,我能幫你多少,就不知道了。”
這近乎警告的話,若是旁人聽到,隻怕又是憤怒又是擔憂,但吳迪,依然麵無表情,甚至都沒皺一下眉頭。
“咱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與我姐沒關係了,不是嗎?
哪怕你與我姐離了婚,咱們依然是一根繩上的,我若出了事,你,你能撇幹淨嗎?”
吳迪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繼續道:“你覺得,厲嘯寒會因為你與我姐離婚,就覺得你和我不再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