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明看著雲薇暖坦然無畏的眼神,看著她眼底那一抹堅毅,他知道,這場戰爭,他徹底輸了。
輸在了他的大意,輸在了他的自以為是。
明知道雲薇暖是厲嘯寒的女人,明知道他的背後是雲與厲家在撐腰,可他還是不自量力的想搏一把,將雲氏集團據為己有。
私生子怎麽了?
私生子是他的錯嗎?
都姓雲,憑什麽雲能一呼百應坐擁這雲氏集團?
憑什麽他要像條狗一樣任勞任怨卻依然被淩辱?
現在,他輸了。
但真的是輸了嗎?
雲西明起身,沒有拿雲薇暖扔來的那些東西。
“好,成王敗寇,願賭服輸,我栽在你手裏,我走。”
雲薇暖看著雲西明,她笑了一笑,道:“走的時候,記得帶上你那些狗腿子。”
聽到這話,雲西明嘴角抽了抽。
第二,常務副總雲西明離職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集團,與此同時,還有十多名中層管理也以各種理由提交了辭職報告。
雲薇暖沒有挽留,全都批準了。
這些人,哪怕當時是被雲西明所脅迫,但他們,畢竟已經背叛了公司。
背叛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待將公司的人員肅清時,已經到了年末。
明明上任沒多久,雲薇暖卻覺得像是過去了很久,她也很累。
但不同於她累成狗的慘狀,前任總裁雲倒是瀟灑得很,有麽去釣魚,要麽去爬山,這不,還出國玩了半個月,今兒個中午剛回來。
正好是周末,雲薇暖提議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畢竟這些日子各自忙碌。
聚會的地點定在了雲子軒的別墅裏。
有專門的廚師來燒菜,一行人坐在客廳裏笑笑,不時有平安與喜樂的吵鬧聲,氣氛很熱烈。
“鳳寧,那個女孩現在還好吧?”
盧昭想起鄧佑娣來,佑娣這個名字,讓她很是同情那孩子。
彥鳳寧笑著點了點頭,道:“現在改名了,不叫鄧佑娣,叫鄧瑾萱,她以前就叫這個名字。”
“瑾萱好,比佑娣這破爛名字好聽多了,什麽玩意兒。”
倪寶珠道:“這孩子的命真是夠苦的,明明脫離了魔掌,但誰知道還有個混蛋爹媽,聽吳迪被自己女兒送進了監獄裏,那一對禽獸不如的父母還要打孩子。”
提起這事兒,眾人都很是憤怒。
當聽到吳迪入獄的消息後,鄧瑾萱的父母不是來關心女兒有沒有事,而是指著女孩的鼻子破口大罵:“喪門星,就知道你命裏帶煞,誰沾染上你,誰都要倒黴,你倒是出了氣,我和你弟弟怎麽辦?”
這些年來,鄧家已經習慣了靠鄧瑾萱來掙錢,他們一家三口心安理得花著鄧瑾萱用身體乃至命換來的錢,早已忘記了自食其力。
“好在瑾萱也不是那種愚孝,這幾年來,她也看清了父母的嘴臉,在暖暖那基金會的幫助下,這孩子與父母斷絕了關係。”
彥鳳寧感慨道,雖脫離親情關係是殘忍的事,但遇上這樣的父母,有還不如沒有。
一旁,雲薇暖正吃著厲嘯寒剝好的橘子。
霸總很細心,將橘子上的白絲一點點剝掉,最後,隻有橙色的果肉。
“鄧瑾萱提出要上學,我本想直接送她去國外讀書,但她想上國內的學校,所以我將她安排進深州一中了,她很聰明,一點就透,將來一定能考個好大學的。”
提及鄧瑾萱的好強,雲薇暖覺得欣慰,這個女孩子不貪心,不懦弱,她甚至沒有趁機多從雲薇暖手裏要錢。
她隻一個要求,要上學。
對於這樣的要求,雲薇暖沒法子不答應,所以,她讓她從高一開始,給她最好的條件,讓她自己描繪出一片屬於自己的藍。
“她人生的美好雖然遲一些才來,但好在,她沒放棄,她等到了。”
差一點,鄧瑾萱就要自殺了,在她解開自己的心結後,她才坦言,自己已經準備了足夠的安眠藥,就等著哪與吳迪同歸於盡。
她那麽善良那麽乖巧,怎麽能用自己的命去換吳迪的命呢?
多不值得?
“聽吳迪不服從判決,要上訴。”
厲中霆開口道。
吳迪的案子因為影響太惡劣,法院從重處罰,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但吳迪不服從判決,執意要上訴。
聽到這話,厲嘯寒嗤笑,冷冷道:“上訴?
且不他這判決本就合情合理,就算不合理,現在整個深州,還有那個律師敢接他的案子?”
事情鬧到這一步,但凡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是雲家與厲家給那些受害女孩撐腰,誰那麽不要命的,敢與這兩大家族為敵。
退一步,就算真有不畏權勢的律師,但吳迪這種畜生,還值得給他辯護嗎?
十年監獄對他來已經是寬容了,當初判決前夕,許多網友吵著要判吳迪死刑。
“就算吳迪要上訴,但吳家不會幫他的,吳家,已經徹底放棄吳迪了。”
賈嬙接過話茬,冷笑道。
吳家在深州並不算什麽高門大戶,也就能嚇唬嚇唬鄧瑾萱父母這種市民而已,在厲家與雲家麵前,連豪門的邊都夠不著。
“所以吳迪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了,咱們根本不用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