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江寒也著急了。
他一看到空無一人的病房,臉色大變,忙怒聲質問門口的保鏢:“人呢?
你們怎麽看得人!”
保鏢一愣,也下意識解釋:“可是她真沒出來,一大早,統共也就兩個醫生和幾個護士進去過,但很快就都出來了,江莞不可能有機會出來的!”
“那你們告訴我,現在這人去了哪裏!她……”話沒完,隻見原本緊閉的衛生間門忽然被打開,江莞披著件睡袍從裏麵出來,頭發濕漉漉的。
她眼神不屑帶著譏誚,問道:“喲,這大白的來找我?
怎麽,是來抓奸的呢?”
“唔,那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今兒個厲嘯寒沒來呢,你看我,在衛生間光了半,就是在等他,想著他進來後我好色誘,但可惜啊,他竟然沒來,害得我受凍。”
絲毫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江莞隨意係上睡袍的帶子,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雲薇暖。
“你在這裏瞎叫什麽?
你剛才誰是凶手?”
雲薇暖死死盯著江莞,咬牙道:“你是凶手!你是綁架柳明明的凶手!”
“你有病吧?
我綁架誰?
柳明明,這是個什麽貨色,值得讓我來綁架?”
江莞像是聽到了什麽大的笑話,她上前幾步看著雲薇暖,一些的譏笑。
“我綁架她做什麽?
我綁架你才對,這樣,我才能要挾厲嘯寒與你離婚,這樣,我才能與他結婚。”
頓了頓,江莞看著雲薇暖嘲諷道:“你怕是懷孕後智商下線了吧?
趕緊去找醫生看看,你這樣的蠢貨,配不上我的厲嘯寒,你呀,還是盡早讓路,讓我與厲嘯寒在一起。”
雲薇暖眼神陰鷙,她盯著江莞一字一頓道:“你別在這裏借著厲嘯寒來挑撥我的怒火,你也別以為你這幾句話就能轉移我的注意力,怎麽,你以為我會吃醋吃到失去理智。”
到這裏,雲薇暖嗤笑:“江莞,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為了男人不擇手段嗎?
今兒個,你哪怕是破大來,我也能確認你就是綁架柳明明的凶手。”
深吸一口氣,雲薇暖質問:“你把柳明明怎麽了?
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嗬,你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全世界幾十億人口,哦,我還得知道每一個人的下落嗎?
我被關在這裏,你,我能去綁架誰?”
江莞撇嘴道,她坐在病床上,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嘴角滿是嘲諷的笑。
“你要誣陷我,可以,但是雲薇暖,請你拿出證據好嗎?
起碼,得有我外出的證據,你們家的保鏢就在門口盯著,你不信我,你得信他們的話吧?”
雲薇暖一想起柳明明發來那個短信,想起那唯一的一個“江”字,她就心如刀絞。
可此時,江莞卻坐在這裏,伸手向她要證據。
證據?
證據就是她的直覺,她的直覺從來都不會錯的。
“我要定你的罪,還需要什麽證據,我你綁架了柳明明,你就是綁架了柳明明,今兒個,我一定要帶你走,我一定要從你嘴裏撬出真話來,我就不信了,你這嘴能有多嚴實。”
罷,雲薇暖回頭看著厲江寒:“你能幫我嗎?”
“沒問題,你什麽我就做什麽,哪怕讓我殺了這女人呢,我也不怕髒手,反正你是我嫂子。”
厲江寒拍著胸脯保證,他從來都聽嫂子的話,不管嫂子是對是錯。
“好,江寒,你將這女人給我捆起來,帶到柳明明最後出現的地方,我要當場對峙!”
雲薇暖咬牙道。
事已至此,她才不在乎什麽名聲什麽地位,哪怕世上的人都罵她一句瘋子,她也要給柳明明討回公道。
否則,否則明明回來後得多委屈?
“你哥他們應該也找到明明了,江寒,你將她綁起來,我給你哥打個電話,起碼確認下明明的安全。”
雲薇暖沉聲道。
聽到這話,江莞嘴角勾出一抹譏誚的笑,嗬,安全?
雲薇暖真是太真了!厲江寒一揮手,兩個保鏢進來,他吩咐道:“來,將這女人綁起來,綁結實些,讓她動都動不了那種!”
保鏢們早就收購了江莞的辱罵與鬧騰,此時聽到要綁這個女人,那是求之不得。
倆人找了繩,也不顧江莞的謾罵與警告,當即就將她撂翻在地,打算用最專業的手法綁了個結結實實。
然而還沒來得及將她捆起來,雲薇暖卻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走到門口看去,隻見厲嘯寒沉著臉正快步走來,也看不出喜怒來。
“你回來了?
明明呢?
明明現在怎麽樣了?
送醫院了嗎?
大人孩子都沒事吧?”
雲薇暖扔下電話,忙奔過去抓著厲嘯寒的手問道。
在她這二十多年的歲月裏,柳明明是她為數不多的幾個好朋友,她很珍惜,想對待親人那樣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