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和你扯這些了,我來,是給你正事的。”
厲嘯寒不想再與沈平川扯這些沒用的,他揮了揮手道。
“既然江莞下一個目標是你,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讓江莞徹底掉馬,所謂抓賊抓贓,咱們給她來個證據確鑿。”
沈平川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想了想,他道:“可江莞不是精神病嗎?
就算咱們抓住了她殺人的證據,但就真的能將她繩之於法?”
法律的本質是好的,但有時候一些漏洞,總是給某些壞人可乘之機。
江莞如此放肆的底氣不就是自己是權威專家確診的精神病患者,即使最後證據確鑿,她一紙診斷書也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聽到沈平川的話,厲嘯寒冷笑。
“江莞真以為這能成為她的保護傘?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總有辦法能收拾她的,隻是你……”厲嘯寒看著沈平川猶豫片刻。
“你有話就有屁就放,婆婆媽媽的讓人煩。”
沈平川看不慣一向做事決斷的厲嘯寒露出這種猶豫的表情來,他忍不住催促。
“隻是你就處於危險之中,江莞的手段你也看到了,而且她手裏握著江如月的大筆遺產,雇幾個不要命的殺手很容易,所以一旦江莞將你鎖定為目標,你的安危……”頓了頓,厲嘯寒道:“不然我給你也派兩個保鏢吧?”
“不行!”
一聽到要派保鏢,沈平川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我一直都沒保鏢的,哦,現在忽然有了保鏢,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江莞,我已經有所防備了嗎?
這樣,江莞還怎麽動手?
我們還怎麽弄掉這個瘋子?”
“就這樣,以前怎麽樣現在就怎麽樣,我還就不信了,我一個大男人,能敗在江莞手中?”
聽到沈平川的話,厲嘯寒默了默,也沒再話,像是默認了他的想法。
許久,厲嘯寒道:“那就這麽定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要心,雖然我派韓城盯著江莞,但並不是能監視到她所有的行蹤,所以你自己一定要提高警惕心。”
“實在不行,我給你找個幫手來,起碼能保護你的安全。”
厲嘯寒思考著事情,順手端起桌上的速溶咖啡喝了一口,然後緊緊皺起了眉頭。
“而且這個人就算在你身邊,也不會引起江莞的警覺,你身邊可以有保護的人,但隻要有正當的身份就行。”
不等沈平川問那個人是誰,厲嘯寒已經站起身來。
“就怎麽定了,最遲明,我就將人派到你身邊。”
沈平川張著嘴想要話,奈何厲嘯寒已經走到了門口,壓根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不是,你好歹告訴我這人是……”“速溶咖啡真的很難喝,沈平川,不差那點錢弄個咖啡機,真的,不然我送你?”
厲嘯寒罷,就轉身出了門,留下一肚子話要講的沈平川。
沈平川:“……”不是,大哥,你就這麽走了嗎?
你好歹給我明白了啊,你要派誰啊?
是我認識的人嗎?
厲嘯寒出了沈平川的公司,想了一想,讓溫嬌嬌開車直奔史家。
陳清河因為家中的變故,一直都沒來上班,所以都是溫嬌嬌跟著他出來。
“陳清河這幾怎麽樣了?
昨我讓你去看他,他什麽情況?”
在前往史家的路上,厲嘯寒淡聲問道。
溫嬌嬌回答:“老婆孩子死了,親媽作為凶手被刑拘了,我去探望他的時候,他喝醉了,一個人躺在客廳裏,一會兒叫著明明的名字,一會兒叫著媽,我也……”到這裏,溫嬌嬌沒法子再下去。
陳清河的人生在這一刻忽然就盡數毀掉了,他的妻兒,他的母親,曾經都是他最愛的人,可現在呢……“給他無限期放假,工資獎金照發,直到他願意來上班為止。”
厲嘯寒吩咐完,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人生啊,誰能知道明在哪裏?
車子抵達史家,還沒下車,厲嘯寒就看到雲薇暖那輛沃爾沃。
他眼中閃過一抹喜悅,一邊下車一邊對溫嬌嬌吩咐:“你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進了史家的門,隻見史戰南正在院子裏晾曬外孫女的被子。
“您這家裏有傭人,還自己幹這種事?”
聽到厲嘯寒的聲音,史戰南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他。
“這種事就得自己幹才有樂趣,這外孫女是自己的,自然得親手照顧她,別我給孩子晾被子,親家公還給孫女洗衣服呢!”
史戰南罷,正好虞漢卿端著一盆子衣服從洗衣房出來。
“喲,你們兩口子這是商量好了,前後腳的過來,暖暖也剛來沒多大會兒,正在客廳裏陪月嬅話呢。”
虞漢卿看到厲嘯寒,笑著道。
對著虞漢卿與史戰南點了點頭,厲嘯寒道:“那我先進去了,你們忙哈。”
原本史月嬅已經訂好了婚期,但因為柳明明的忽然死亡,婚期延後了些。
史月嬅與柳明明認識的時間雖然不如雲薇暖長,但她也是將柳明明當做好友來對待,現在她這麽慘烈離世,史月嬅還真是沒心情結婚了。
虞家自然是順從史月嬅的意思,也答應將婚期退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