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董亞男一笑。
“我喜歡你們家這棟房子,很溫馨,很有家的感覺。”
罷,她低頭繼續工具,還不忘提醒沈平川:“你是被嚇傻了嗎?
聽不到我的話嗎?
趕緊帶著阿姨離開這裏,我可告訴你,這拆彈的活兒,我可不敢保證百分之百。”
聽到這話,沈平川也不再話,他轉身上樓,不由分就帶著親媽從後門離開了。
程淑芬不斷掙紮,喊道:“你拉我做什麽?”
“你也看到那是炸彈了,你不躲遠點還等什麽?
萬一炸了呢?
你是打算去地底下和我爸團聚嗎?”
聽到這話,程淑芬忍不住吼道:“那亞男呢?
你就那麽扔下她走了嗎?
你還是不是男人,把自己的女人放在危險之中,你自己帶著親媽跑了?”
沈平川回頭看著不遠處的家,雖然無法看到董亞男的身影,可他卻能想象到她此時的處境。
那個炸彈肯定也很危險吧?
畢竟她不是最專業的拆彈手。
“媽,你現在就去我二伯家呆著,沒有我的通知,你就別出來,知道嗎?”
沈平川快走幾步,將程淑芬推到二伯家門口,然後他義無反顧往家的方向走去。
“沈平川,你要做什麽?
你要去哪裏?”
程淑芬追上前幾步大聲問道。
“我要去陪著董亞男,就像你的,我一個男人,哪能將女人留在危險之中。”
沈平川啞聲道,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程淑芬的心顫了顫,她想追上去,但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她追上去做什麽呢?
以母親的私心讓兒子別去,然後將一個女孩子留在危險之中?
不,她做不到,如果她這麽做的,她的良心一輩子都過意不去。
於是,她沒有動,也沒有去沈平川二伯家,隻站在路口,靜靜等著一切過去。
她相信董亞男的,相信那個話不多的女孩子,她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一定能解除危險的。
董亞男正在拆彈,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她回頭,隻見沈平川又回來了。
他站在她身後,麵無表情看著她。
“你回來做什麽?
現在可不是湊熱鬧的好時機,稍有不甚,你就得給我陪葬了。”
“好啊,那我就給你陪葬,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緣分,不是嗎?”
沈平川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他站在不遠處,聲音很是平靜。
“神經病!”
董亞男忍不住笑罵,她停下手裏的活,扭頭看著他:“誰和你一起死?
你想太多了,這事兒我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也有百分之九十九,你想死沒關係,我還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