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廳長!”
“老張啊,案子有進展了?”電話那頭,張小梅的聲音溫和而沉穩。
“廳長,是這樣的。”張東海將林彥審訊到抓捕的整個過程詳細敘述了一遍,“據回來的隊員說,他現在獨自去追擊凶手了。
我打電話就是想問您,需不需要派人支援?”
拋開治安局長的身份,張東海年近五十,林彥和蘇映雪之間那若有若無的曖昧,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雖說他相信林彥的能力,但事關重大,還是得向張小梅請示,力求萬無一失。
“你覺得……他需要支援嗎?”張小梅反問道。
張東海微微一笑,“依我看,他應該不需要。
這靳良和仇誌比起來,差遠了!”
張小梅:“既然他沒開口求援,我們就放心相信他。”
張東海點頭,“明白,廳長!”
...
二十分鐘後,靳良駕車駛出南都城區,距離高速入口隻剩五公裡。
一旦上了高速,他便能一路疾馳,逃往外地。
到了外地,隨便找個地方棄車,再躲到朋友那兒,警方想再追查,可就難如登天了。
然而就在這時,靳良從後視鏡裡瞥見一輛車正飛速向他逼近。
這條省道限速八十碼,而靳良車速已達一百二十碼,嚴重超速。
在這種路況下,對方還能快速靠近,那車速得有多快。
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靳良,他毫不猶豫,再次猛踩油門,試圖甩掉身後的“尾巴”。
可惜,這是雙向四車道,夜晚視線不佳,路上還有大貨車穿梭。
以靳良的駕駛技術,車速提到一百四十碼已是極限,而且還得時刻踩刹車、打方向、超車,精神高度集中。
即便如此,他還是差點與一輛大貨車相撞。
可身後那輛車卻如鬼魅般,越逼越近。
最近時,兩車距離已不足兩個車身長度,甩都甩不掉。
靳良愈發緊張,心跳如鼓,喉嚨乾渴得要冒煙,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拚命吞咽口水。
此時,前方出現兩輛大貨車,相距極近,眼看就要並排行駛。
一旦被這兩輛車擋住,靳良勢必得減速,減速就意味著會被後麵的車追上。
唯一的辦法,就是冒險從兩車中間強行超車。
可兩輛貨車前後間距不足十米,空間狹窄,強行超車風險極大。
但身後如影隨形的恐懼,讓靳良頭皮發麻,隻想趕緊擺脫。
一咬牙,心一橫,將油門踩到底。
“啊!”靳良嘶吼一聲,汽車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再次提速。
隻見他迅速轉動方向盤,車頭一偏,在兩車之間僅容一車通過的狹小縫隙中,驚險地衝了過去。
車尾甩過時,兩輛大貨車的間距已無法再容納任何車輛擠入。
靳良長舒一口氣,劇烈地喘息著,仿佛還能聽到大貨車司機憤怒的叫罵聲。
此刻,對向車道的大貨車排起了長隊。
想要借道超車並非全無可能,但風險比他剛才要大得多。
不僅要有過人的膽量,還得具備精湛的車技和強大的心理素質,否則就會被對麵的大貨車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靳良以為成功甩掉對方時。
在兩輛貨車即將迎麵交彙的瞬間,一個黑色車頭竟從那極其狹小的縫隙中鑽了出來。
詭異的出現在他的後視鏡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