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簡直目瞪口呆,這丫頭……拿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往小公子的筋脈裏紮呢?
第一支腎上腺素注射完,效果並不理想。
而這時,侯府的管事與丫鬟帶著禦醫過來了,二東家記得顧嬌的叮囑,大步一邁,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是什麽人?”管事嬤嬤沒好氣地問。
適才帶顧嬌三人過來的是個小廝,他已經出去了,在場隻有一個玉芽兒的丫鬟認出了他,玉芽兒是帶何掌櫃過來的下人。
玉芽兒指著他道:“我認得!他是那個冒充京城回春堂的!”
二東家正色道:“什麽冒充?我們就是回春堂的!隻是不是京城那一家!”
玉芽兒告狀:“嬤嬤你看!他承認了!”
二東家一頭霧水,不是,姑娘,我是那個意思嗎?
管事嬤嬤雖沒曲解二東家的意思,但也不太看得起京城之外的醫館,能讓他們進來都是因為侯夫人走投無路,死馬當做活馬醫而已。
“你堵在這裏什麽意思?”她冷聲問。
二東家給自己壯了壯膽,道:“我們回春堂的大夫正在裏頭搶救你家小公子,不想你家小公子出事的話,最好別進去打攪她!”
“嬤嬤,他們騙人!”一個小丫鬟說。
她在屋裏都看見了,小公子已經沒氣兒了!
“你確定能救小公子?”管事嬤嬤嚴厲的聲音如同刀子一般懸在二東家的頭頂。
二東家的後背猛地冒出一層冷汗。
好狡詐的嬤嬤,這是把責任算在他們頭上了,若是小公子出事,不是她們看護不力,而是回春堂救治無方。
其實她們已經看護得很盡心了,隻是小公子若死了,總得有人背鍋,去承受侯爺與侯夫人的怒火。
誰會願意是自己呢?
二東家腿肚子都在抖啊。
顧姑娘,你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
已經用了三支腎上腺素了!
老大夫也漸漸意識到不對勁了,就算他不知道這種稀奇古怪的針劑是怎麽來的,卻也明白它們肯定是用來續命的。
“顧姑娘……放棄吧……”
“我再試一次!”顧嬌數好時間,將第四支針劑推注進了小公子的身體。
要是這支再不行,她也回天乏術了……
門外的眾人等不下去了,每一分一秒對眾人而言都是煎熬。
二東家的冷汗吧嗒吧嗒滴在了地上。
管事嬤嬤眸光一厲:“把門給我撞開!”
兩個孔武有力的仆婦上前將二東家推一邊,抬腳就要踹門,忽然,那個叫玉芽兒的丫鬟開口了:“嬤嬤!你聽!”
管事嬤嬤比了個手勢,眾人瞬間安靜。
“……好吵。”
是小公子的聲音。
很小,很虛弱。
她們已經有十天不曾聽見小公子的聲音了,她們真以為小公子要去了,可方才……方才……
“你、你們是都聽見了吧?”管事嬤嬤頭一次感覺自己如此緊張。
眾人齊齊點頭。
雖然很微弱,但他們確實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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