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師娘望著頭頂的煙花,神色凝重道:“是信號!他們召集附近的同伴!這裏不能待了!趕緊離開!東西也別收拾了!”
財物是小,逃命是大。
顧琰衝進屋,把顧嬌從燈會上拿回來的金色燈籠帶上,其餘一樣也沒拿。
南師娘回屋將衣裳穿戴整齊,又拿了幾張麵具。
雖說不收拾,可順手的銀票還是得捎上。
魯師父背上她的暗器與毒藥。
“這個不能忘了!這是給長卿的解藥!”南師娘將桌上的藥瓶拿過來揣進了自己懷中。
另一邊,顧小順與顧琰去叫孟老先生。
奈何孟老先生睡得太沉,五雷轟頂都叫不醒。
“哎呀,真是服了你了!”顧琰抓狂,“小順你背他得了!”
“我來!”魯師父走進屋,將背上的簍子遞給顧小順,“你們去準備馬車。”
“好!”顧小順應下。
他與顧琰去了馬棚,將馬兒牽了出來,套上馬車,把後門打開。
魯師父把熟睡的孟老爺子背了上去。
顧琰與顧小順也坐了上去。
南師娘坐在外車座上,抓住韁繩:“我來趕車!我對盛都的地形比較熟!”
魯師父把孟老爺子放在車廂內後,出來與她坐在了一處:“我給你看著。”
“也好。”南師娘沒拒絕。
夜半三更。
一輛馬車駛出了楊柳巷,在寂靜的街道上絕塵而去。
盛都外城沒有宵禁,隻是這個時辰了也沒什麽馬車會在街上晃蕩就是了,他們的馬車將會十分惹眼。
“往人多的地方走!”魯師父說。
“哪裏人多啊?”南師娘下意識地問。
“天香閣!”顧琰掀開簾子說。
天香閣,顧承風唱戲的地方,如今也隻有那條街徹夜不眠,門庭若市了。
那裏是最佳去處。
南師娘將馬車拐了個彎,往天香閣的方向奔去。
“快!他們在那邊!”
聽到刺客的聲音,南師娘握緊了手中韁繩:“不好!他們追上來了!”
這一次可不是五個黑衣人,而是足足十人。
十名刺客殺手飛簷走壁,循著響亮的馬蹄聲與笨重的車軲轆聲飛速追來。
他們漸漸逼近。
“我看見馬車了!”
“走!記住那兩個小的要抓活的!其餘人格殺勿論!”
“是!”
黑衣人兵分兩路,五人在道路左側,五人在道路右側,朝著馬車包抄而去。
伴隨著領頭之人的一道手勢,眾人施展輕功在夜色中騰空而起,拔出長劍,猛地劈開了馬車的車廂。
馬兒受驚,加上劍氣斬斷了馬背上的韁繩,馬兒在夜色中倉皇而去。
此時沒人顧得上一匹馬。
眾人將坍塌的車廂團團圍住。
“誰劈的?”為首之人厲害,“說了兩個小的要留活口!把人劈死了怎麽辦!”
眾人紛紛低下頭。
為首之人指了指身旁的黑衣人:“你,去看看!”
“是!”
被點到的黑衣人壯膽走上前,用長劍挑開一塊坍塌的車壁,結果就發現馬車內空無一人。
他回頭說道:“頭兒!他們跑了!”
為首之人眯了眯眼:“他們跑不遠,分頭去追!”
“他們走了嗎?”
一家關了門的小商鋪內,南師娘小聲問。
魯師父從牆內緩緩伸出一顆頭,趴在牆上往外望了望:“似乎是走了。”
“呼。”南師娘靠著牆壁暗鬆一口氣,“這夥人的氣息與方才那幾個不一樣,他們是死士,很難對付。”
顧琰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不對勁。
顧小順察覺到他的異樣,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心口又疼了?”
“沒有。”顧琰搖頭,“我隻是感覺……有危險!”
話音一落,一道劍氣淩空斬來。
魯師父與南師娘各自抱著一個孩子閃到一旁。
劍氣落在地上,一個無辜的水缸遭了殃,當場裂開。
綁在魯師父背上的孟老先生被這麽甩了一下,驚醒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腦袋撞到牆壁上,又給撞暈了。
魯師父:剛剛是不是撞到什麽東西了?可我也沒疼啊。
我好像是更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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