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男人嗎?你怎麽有相公了?
這又是什麽梗!
……
天不亮,宣平侯三人出發了,去暗夜島的路上會路過蒲城。
宣平侯順道去向上官燕與上官慶辭了行。
上官慶睡著了,宣平侯沒吵醒他,隻與上官燕說了幾句話。
二人站在城主府的院子裏,說話的聲音很輕。
上官燕問道:“你要去為慶兒找紫草?”
宣平侯道:“紫草毒是唯一的辦法,雖不一定能成功,但總比什麽都不做的好。”
在這一點上,上官燕與宣平侯的意見是一致的,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就值得一試。
上官燕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你打算去哪裏找?會很危險嗎?”
宣平侯風輕雲淡地說道:“北方,沒什麽危險,就是遠了點兒,帶著慶兒不方便。”
上官燕並不好糊弄。
上官慶危在旦夕,不知哪天就倒下了,帶他去找解藥是最穩妥的。
而蕭戟不帶他,就說明路上的危險程度是致命的。
宣平侯見她沉默不語,笑了笑,說道:“快的話,下個月我就回來了,你轉告慶兒,讓他別擔心。”
上官燕深深地看著他,嘴唇微動,欲言又止,最終隻化作一句:“路上保重。”
宣平侯利落地翻身上馬。
上官燕頭一轉,背過身去。
“上官燕。”宣平侯忽然開口。
上官燕的步子頓住。
二人誰也沒回頭。
冷風裏,她聽見他輕歎地說。
“為我這樣的男人掉淚,不值得。”
……
晉國在連失兩座城池後,四皇子代天子出征,重振了晉軍士氣,又一次交戰時,晉軍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保住了由王滿率兵攻打的第三座邊陲城池。
王滿被晉軍一箭射穿肩膀,身負重傷。
了塵隻休養了一日,便再次披甲上陣。
他接替了王滿的位置,率領朝廷大軍繼續與晉軍作戰。
清風道長也來到了前線。
組織進攻前,了塵拋給他一套盔甲。
“穿上。”了塵淡淡地說,“不是要殺我麽?那你最好別受傷。”
清風道長皺眉:“我不穿別人的盔甲。”
了塵雙手負在身後,桃花眼裏眸色淺淡:“是新的,沒人穿過。”
舊的在了塵身上。
了塵的盔甲壞掉了,他的身材比一般將士高大,營地裏適合他的盔甲有一套舊的,有一套新的。
十月中旬。
昭國五萬顧家軍自大燕過境,抵達了西陲邊境,直逼晉國秋陽關。
顧家鐵騎的到來,為總是衝在第一線的黑風騎減輕了一點壓力。
顧長卿強烈要求妹妹退守曲陽城,攻城略地的事交給他。
顧嬌率領連續作戰一個月的黑風騎回到了曲陽營地,上官慶也被她一並帶回了曲陽。
十月底,趙國與陳國的聯盟大軍抵達了晉國的魏水關。
與此同時,晉國北麵的突厥也蠢蠢欲動起來。
晉國腹背受敵,四皇子代天子出征積攢出來的士氣幾乎被消耗殆盡。
捷報接連從前線傳來,幾國的兵力一路攻入晉國腹地,已占領滄州、雲州,不日便要攻下冀州。
十一月,曲陽城迎來凜冬,營地落了厚厚的雪。
顧嬌提著一個木桶去井邊打水。
兵力都被派出去了,營地裏人手不夠,這種小事她一般都親力親為。
胡師爺倒是想幫他,奈何他的力氣還沒顧嬌大。
顧嬌將木桶扔到井裏,打了水後剛要轉上來,就發現輪軸被凍住了。
身後傳來踩著積雪的腳步聲。
這個時辰,隻有胡師爺會跟過來。
顧嬌伸出手:“給我一把匕首。”
對方遞給她一把十分精致的匕首。
顧嬌的腦子凍得發懵,一時間沒去在意那把匕首的外殼。
匕首上有淡淡的餘溫。
真暖。
她哢的一聲撬開了輪軸上的冰塊。
“給。”她把匕首還給了胡師爺。
她將水桶轉了上來,正要伸手去提時,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探了過來,先她一步握住了木桶的柄。
這個動作,讓對方忽然與她靠得很近。
她的脊背幾乎貼上了對方熾熱的胸膛,一股熟悉的幽香與氣息將她籠罩,她愣愣地轉過身來,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雙溫柔的眉眼。
他微微勾起唇角,富有磁性的嗓音,低潤幹淨:“顧嬌嬌,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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