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聞聽到響動,出了臥房看到老爹正抽著煙。
方老爹瞧見兒子,開口道:“不是說不回來了?”
“半年多沒回家了,回來看看,跟公司請了一星期假!”
“行!明天你早點去縣城,把你姐接回來,騎石濤家的摩托車去。”
“我姐也要回來?”
方媽開口道:“你姐聽說你回來,也請假了!”
“嗯,我一會去石頭家借摩托車!”
方聞和父母聊過兩句,便去石濤家的農家樂幫忙。
如今夏日炎天,正是農家樂生意興旺的時節,許多城裡人呼朋喝友,拖家帶口,來大青山裡轉悠消暑。
方聞一直幫忙到十點多,才和石濤閒下來,坐在一張石桌前,弄上幾個小菜,小酌起來。
“柴雞燉蘑菇,嘗嘗叔的手藝,剛研發的新菜品。”
石濤的老爹石建國,給倆個小子又添上一道菜。
“叔,彆忙活了!這些就夠了!”
“嘗嘗!嘗嘗!老叔這段時間廚藝進步不少,許多客人可都是慕名而來,你小子在大城市見過世麵,點評點評!”
“嗯!好吃!”方聞也不客氣,夾起一塊,剛放進嘴裡便說道:“老叔這手藝,我也不敢多誇,隻比大酒樓的師傅高出三層樓。”
“你小子!”石建國聞言,笑的合不攏嘴。
“還有幾桌客人,你倆先吃著。你看著石濤,彆要讓他喝多了!”
“老叔,放心!”
方聞打過包票,誰知最後卻是自己喝的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已經九點多。
“媽!你怎麼不叫我!”
他看看表,慌忙起身就要去縣城接老姐。
“昨晚你喝的爛醉,一身酒氣,怎麼去接你姐。小濤已經去了。”
方聞拍拍發蒙的腦袋,也想不起來昨晚到底喝了多少,自己這酒量,確實不咋地!
“小聞,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我能有什麼心事!”方聞搖搖頭。
“有什麼事就給家裡說,彆悶在心裡。快洗洗,等你姐回來了,一起去你大伯家!”
“哦!”
洗漱完畢,喝過幾口稀飯,外麵便響起石濤的聲音。
“盈姐,盈姐,輕點!”
“小盈回來了!”方媽看到女兒揪著石濤的耳朵,開口道:“快鬆手,老大不小的人,還這麼鬨騰!”
“媽,這貨該打,喝酒還敢開車!”
“昨天晚上就喝了一點!”
方盈看到弟弟方聞,這鬆了手,走到跟前,皺皺眉道:“你也喝酒了?”
“哎呦!”
方盈順手又揪住石濤的耳朵,麵色不善的說道:“是不是你把小聞帶壞了!”
“不是我,嬸子救命!”
吵鬨一會,石濤借機會溜走。
而姐弟倆也沒多講,收拾一番後,跟著老娘一起去往大伯家。
方家上一代兄妹三個,方老爹排行老二,底下還有一個妹妹,嫁到縣城。
老大、老二都是老實本分人,大伯家兩個女兒,都已經成家。
說起來方聞也算是老方家的獨苗,大伯和三姑對他都挺不錯。
三姑是自己來的,姑父是縣教育局的領導,發跡後便有些看不上窮親戚,大小事能不來就不來。
眾人齊聚方家大伯的小院,男男女女一起去到後山給爺爺奶奶上香。
燒過紙錢,便在院中擺了兩桌,敘起家長裡短。
這話題說來說去,總歸繞不過方盈和方聞的婚事。
方聞今年已經25歲,姐姐比他大有兩歲,已經是大齡剩女,兩人便成了一家人的攻伐對象。
沒辦法,姐弟倆隻能使出招數,互相拿對方擋槍。
“小聞,東山還放著幾籠漁網,你去收了,看看有沒有逮到魚蝦,讓你姑姑帶回去。”
方聞聞言,如聽天籟,麻溜起身,頭也不回的跑出門去。
“我也去!”
“你給我坐下!”
方盈沒有逃離魔爪,被老娘給按住,繼續接受拷問。
方聞走出院門,長出一口氣,回家拿來竹簍,往東山趕去。
東山有一條山澗,方聞打小便跟著老爹去溪道河勾裡下網捕魚。
這幾天忙於爺爺的周年,魚籠便一直沒時間打理。
他來到東山,順著河溝,輕車熟路的收起漁網,裡麵有不少蝦蟹,小白魚。
“哎呦!”
在收第二隻網時,方聞不小心被一隻螃蟹夾住手指,用力甩甩,竟流出血來。
“流年不利啊!”
他鬱悶的在褲腿上擦了擦,將網中的蝦蟹倒進竹筐,發現筐裡有一個黑不溜秋,又綠了吧唧的石頭。
便隨手撿出來,扔進河溝。
“嗯!?”
誰知石頭剛脫手飛到半空,突然發出蒙蒙紫光,滴溜溜打一個轉,直直的朝著他額頭飛來。
“臥槽!”
一聲驚呼,方聞眼前一黑,便軟軟癱倒在地,隻剩筐中的魚蝦還在不停的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