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進屋內落座後,老道嗬嗬笑道:“方道友原來是正一高人,不知師承三山何家?”
他剛才看見方聞收起一把黃符,便自我腦補起來,但又實在想不出正一什麼時候冒出這麼一個吊炸天的人物!
“我是山野散人,不要扯淡!”
丘生嶽乾笑一聲,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數月前,嶗山玄真托明麗送來一塊陰金,想求問一卦。我等不好推脫,便讓王信平師侄代為推算,不想受了天機反噬,吐血昏迷。”
說到這裡,雲郎空從屋外走進來,手裡端著茶,背上還背著一把劍。
方聞見狀,嗬嗬一笑,這貨似乎有些不服氣啊!
“定!”
“破!”
雲郎空端著茶托,僵立在門口當門童!
“先站著吧!”說罷,方聞扭頭問道:“玄真是誰?跟玄微、玄明什麼關係?”
“他是嶗山掌教,是玄微、玄明的師兄。”說到這裡,丘生嶽突然義憤填膺起來:“也是他坑害我等,借陰金之故,將明麗打發到我處,致使王信平師侄受天機反噬,到如今傷勢未好,不知何時才能痊愈!”
方聞點點頭,原來陰金白雲觀也有份,開口問道:“明麗又是誰?”
“帝都孫家的媳婦,跟一個叫吳晴芳的婦人,求問發生在彭市的一場車禍。”
“錢凱,陸明舟?”
丘生嶽點點頭:“明麗和吳晴芳來此正是求問陸明舟的死因!”
方聞這時也基本梳理出脈絡,這明麗和吳明芳應該就是莊道南所說的,帝都某部委主任的夫人和江省陸廳長的夫人了。
隨即一笑道:“嗬嗬,你們有沒有算出什麼來?”
“唉!道友說笑了,我等無知冒犯,還請道友高抬貴手則個!”
丘生嶽話音剛落,便聽到屋外急匆匆的響起腳步聲,然後闖進一個道士,將門口站立的雲朗空撞倒,茶壺摔碎,茶水也灑落一地。
“師兄,雲師兄!”
道士趕緊去扶雲朗空,扶了半天卻扶不起來,硬邦邦的像個人棍。
“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有貴客在此,還不快收拾了!”
道士抹著額頭上的汗水道:“師兄怎麼也這樣了!師兄他...他....。”
“朗空沒事,你先出去吧!”
道士卻急著眼道:“師叔,老吳也跟雲師兄一樣,渾身僵直,叫也叫不醒,周師兄沒有辦法,師叔你快去看看吧!”
丘生嶽聞言,把目光轉向方聞。
方聞當然知道老吳是誰,開口道:“把人抬到這裡!”
道士這時才注意到屋裡還有一個年輕人,愣了愣道:“他是....?”
“還不快去!”
“是師叔!”
道士起身將雲師兄丟在地上,一溜煙的又跑出去。
方聞看著躺在地上的背劍道人,笑了笑,將定身術解去。
雲朗空長出一口氣,站起身,控背弓腰一揖到底,開口道:“多謝道友,小道方才衝撞冒犯,還請道友恕罪!”
雲朗空也不是傻子,剛才師叔和這位年輕人的對話,他可聽的真真兒的。
原來王師兄所受的天機反噬,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還有那玄之又玄的術法,自己中了兩次,憋了半天竟束手無策,這人到底何方神聖!
而雲朗空並不知道,他其實一共中了三次定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