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稍待!”
丘生嶽見方聞進來,朝兩個女人說過一句,起身笑道:“嗬嗬,方道友,先請小坐用茶,我一會兒就好!”
“哈哈,不坐了,我是來跟丘道長辭行的!”
丘老道有些意外,開口道:“方道友要走?可是我等有怠慢不周之處!”
一旁的兩女見此,不免有點詫異。
冒然闖進門的年輕人,看穿著不像觀裡道士,丘仙長對他這麼客氣,還口稱道友。
這個詞聽著感覺有點怪,也有點新奇!
兩女不住打量方聞,特彆是短發女子,覺得眼前人有點麵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哈哈,丘道長言重了,我來帝都還有其他事要辦,連日叨擾,也該告辭了!”
“道友駕幸小觀,何來叨擾之說!道友既然還有事情,不如讓朗空開車陪著,來往也方便!”
方聞擺擺手:“用不著麻煩雲道長,我就是去參加個婚禮!”
丘生嶽見說,哪裡肯放。
笑著道:“方道友與朗空有半師之宜,有事弟子服其勞,何來麻煩一說,都是分內之事!”
然後扭頭對兩位女士說道:“兩位施主,今日就先到這裡吧!靈正,替我送送客人!”
“兩位女施主請!”
院中小道士得了吩咐,領著兩女走出後院。
黃淑雅扭過頭看看方聞,心中十分鬱悶。
今天她陪著鐘曉捷出來散心,來白雲觀上了一把香,借著鐘家的名頭,想碰碰運氣,求見王信平道長指點問卜。
誰知通報之後,被小道人直接帶進後院,所見之人不是王道長,而是丘仙長。
丘仙長的大名她早如雷貫耳,不想今天有幸得見,心裡不知多高興。
隻不過高興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倆還沒來得及攀談幾句,就被闖進門的年輕人攪了好事。
黃淑雅一個世俗中人,剛才丘生嶽和方聞文縐縐的對話,什麼道友、駕幸、半師之宜,聽的人雲裡霧裡。
雖然知道年輕人肯定有些來頭,但機會難得,隻怕以後再想見到丘仙長就難了。
如此錯失機緣,黃淑雅一路走出白雲觀,心中暗恨,十分不爽!
“哎呀,想起來了,是他!”
而鐘曉捷自見到方聞後,便覺得有些麵熟,但又想不起哪裡見過,絞儘腦汁邊走邊想,皺著眉頭也不說話。
黃淑雅以為她也在不爽那個年輕人,開口問道:“是誰?你認識那個男的?”
“見過,不認識!”鐘曉捷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在火車上跟方聞有一麵之緣,當初方大仙被占了便宜,用驚神咒弄暈中年婦女,站起身喊了一句。
也就在此時,鐘曉捷扭頭瞥了方聞一眼。這匆匆一瞥的印象,如果再隔上一段時日,她估計就想不起來了。
“見過!?在哪裡見過?”
“我前幾天回來,和他坐的一趟火車。當時車廂裡警察抓賊,他身邊坐著的一個大姐嚇得羊癲瘋犯了。我一直覺得他有點麵熟,現在回想起來,就是他!”
黃淑雅聞言,開口道:“這人是什麼來頭,丘仙長對他這麼客氣,難道是哪位封疆大吏家的子侄?也不應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