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爸回道:“元旦時農家樂來了一桌客人,看到大廳牆上掛的這幅畫,想掏兩千塊錢買下來。你建國叔不賣,問清楚後,那人才說這是一幅明朝大畫家的真跡,能值幾十萬!”
方聞笑道:“建國叔不掛,就收起來吧。一位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錢!”
“什麼朋友送這麼貴重的東西?”
“一個賣古董的!”
老兩口窮慣了,也是本分上的人。
上次兒子賣符掙不少錢,方爸方媽知道後擔心老長時間,怕出事。
現在又有朋友送幾十萬的東西,老兩口既喜且憂。
喜的是兒子有出息,憂的是怕兒子沒走正道。
可憐天下父母,總有操不完的心。
方聞則說自己交了幾個朋友,都是玄學道家文化的愛好者,讓爹媽不要多想。
方爸方媽知道兒子喜歡看些個破道書,讓他多操心小店生意,便將古畫收了起來。
飯後,方聞挑上幾樣東西,來到大伯家。
讓大姐明天去青山小店帶上點,給張春花她們分一分。
坐了一會兒,便又告辭去往農家樂。
“你總算回來了,去了這麼久,是不是被帝都美女給迷住了!”
“咋!想我了?”
“哎!是挺想的!喝一個!”
“石頭,你喜歡男人了?”
“嘿嘿!今晚咱倆同床共枕!”
“滾你個蛋!”
哥倆喝著小酒,石建國忙完過來,提起那幅古畫,還有那個想撿漏的客人,石濤罵罵咧咧一會兒,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方聞來到西山老屋,二十多天沒有住人,院子看起來有些寥落。
他帶著清風將屋裡屋外收拾一番後,坐在藤椅上享受清淨。
大隱隱於市,這話雖然說的高大上,但並不適合修行之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不過是一種臆想罷了。
方聞不認同這句話,若無一物,那還修持做甚,天地尚無至純,何況人心!
天朗氣清,他坐了一會,口袋裡的電話響起,是張春花打過來的。
“小聞哥,你回來了呀!”
“嗯!回來了!”
張春花笑道:“我和秋萍想你了,還有張嬸,想給老板接風洗塵,嘿嘿!”
這姑娘元旦的時候就想著搞員工團建,嗨皮嗨皮。
今天方慧玲帶著東西來到青山小店,聽說小聞哥回來,便立馬把電話打過來,說是給老板接風洗塵,打的什麼算盤,方聞咋會不知道。
笑著道:“行,晚上去農家樂,大家聚一聚。給你石頭哥說一聲,讓他準備準備。”
“耶!小聞哥威武,愛死你了!”
小姑娘家青春正盛,喜歡吃喝玩鬨,喜滋滋的拉著惠玲姐商量早點關門,早點吃飯,早點去唱歌。
方聞將電話掛斷,擼了擼清風的狗頭,拿起石桌上的《太上大通經注》,優哉遊哉的翻看起來。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老杜誠不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