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學校的出租車上,劉鬱彤腦瓜裡一片空白。
胡少那雙充血的眼睛,喊出讓自己滾的時候,樣子猙獰又可怖。
在她有限的認知裡,胡震已經是頂天的人物,不過今晚的遭遇,卻叫姑娘大受震撼!
心裡害怕,迷茫!
但有一點劉鬱彤想的明白,胡少讓自己滾,是因為他的狼狽。
往日裡高高在上,談笑風生的公子哥,竟叫人逼的跪地唱歌,被踩在腳下的屈辱,和受創的自尊,並不是自己這個小女人可以安撫,共見的。
而正在蛋疼的胡震,此刻也是害怕,迷茫!
以他的身份地位,女人自然是不缺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或許是百花叢中嘗慣滋味,有些膩了,今晚瞧見寧菲凡那韻味橫生的颯爽之態,一時間被撥動心弦。
誰知上去搭訕,話未展開,竟馬勒戈壁的挨了幾句。
要說欺男霸女,他從不屑於這種掉檔次的手段,今天晚上話趕話的怒從心頭起,也是第一次。
可事情的發展,卻是如此的詭異離奇,他跪了,也尿了,誅九族這句話更是壓在他的心頭。
胡震惶恐不安的坐上車,三人商議一下趕去醫院,因為蛋還疼著呢!
不提三個紈絝,卻說鄭伯兩人返回酒店,剛走到前台處,不禁腳步一頓。
“呀!是你們!”呂淩驚訝出聲。
方聞和寧菲凡也有點意外,倆人辦完入住手續,扭頭便看到馬尾女孩和那個小老頭。
“呦嗬!女大俠,你們也住這裡?”寧菲凡忍不住出言調侃。
“哼!壞人!”
“小淩,不得無禮!”
鄭伯趕緊將呂淩按住。
方聞瞅了瞅女孩,馬尾辮矮個頭,五官精致小圓臉,黑漆漆的眼珠布靈布靈,像個沒出象牙塔的傻白甜。
“小孩子家不懂事,兩位高人大人有大量,莫要見怪,莫要見怪!”
“鄭伯,高人又怎麼樣,高人就可以隨意欺負人,還打了你!”
“小淩!住嘴!”
寧菲凡則是笑著道:“小姑娘,打抱不平也要分清楚情況,有時候會好心辦壞事的哦!”
“你們以多欺少,我就要打抱不平!”
寧菲凡作為子弟兵,看著姑娘古道熱腸,對點兒脾氣,遞了一句話,不想竟還蹬鼻子上臉了!
“走吧!”
方聞看了一眼小老頭,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呂淩剛才被踹了一腳,鄭伯也挨了一巴掌,心中雖然氣惱,但也不敢造次。
看著兩人走進電梯,才忍不住哼了一聲!
“小淩,回房間吧!”
一老一小來到樓上的總統套房。
這家酒店是香港呂家的產業,呂淩是當家人呂正業的千金。
小姑娘大學選在羊城,平時就住在酒店,晚上喜歡去附近的河邊小公園跑步,鍛煉身體。
而鄭伯便跟在小丫頭身邊,有時候也教一些功夫。
鄭伯本名鄭七昌,早年間跟父母去到香港討生活,武術是家裡傳下來的。
他在武道上頗有天分,勤苦多年小有成就,和呂正業交情匪淺,互為依傍。
不過行走多年,比自己高的見過;那些佛道修士,奇門中人也見過。
但像今天這樣,渾身不能動彈,站著挨巴掌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匪夷所思,想不明白,再加上大廳裡的第二次相遇,鄭七昌越想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