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生一眾武當高人,跟在屁股後麵來到城中村口,聽說荊朋跑了,紛紛搖頭。
“嗬嗬,孫道兄,你們江省的這位大修士有點不靈啊,要說占驗數術一道,應以白雲觀丘道長的太乙神數為最,青城山碧洞宗清和道友的紫微鬥數也為大家,其餘足論者不多也,不多也!”
李鶴鳴捋著頷下雜須,幽幽開口。
他對方聞很不感冒,年紀輕輕,嘴下無毛,裝逼的本事倒十分在行,敢稱大修士!
占驗之道,南方正一在行的能有幾個,說什麼學究天人,也太能往臉上貼金了!
孫亭山聞言,急忙道:“李道兄甚言,甚言呐!方小友術數方麵可能不太精通,但術法之奇,當世無雙!嶗山掌教玄真道長曾親自登門拜訪,結為忘年交!”
袁太生笑著道:“哈哈,玄真道長多年不曾出得太清宮,如何起心結交晚輩後生了!”
“哎呀!獨心道長,小聲點兒!”
孫亭山現在是誰也不敢得罪,方聞要是搞不定荊朋,還得仰仗這群武當高手。
而方某人這次逼裝的確實失了水準,和黃安平商量片刻,讓他調看附近監控,追查荊朋的行蹤。
至於推算,也用不著了,除非荊朋不跑,否則就是跟在屁股後麵吃灰!
來來去去,回到玉真觀,已經到飯點了。
馬全一給眾人統一安排素食齋飯,吃過後繼續商量對策。
“小聞,我和小雨現在回市區,你朋友的事辦完了沒?”
“沒有呢,還得等等!”
“行!什麼事兒,一大早就把你接走!”
“沒啥,社會上的事兒少打聽!”
“咋,不讀道書,又混社會了!”
“混社會了!好好開你的車,掛了啊!”
方聞接完老姐一通電話,掛掉後和孫亭山閒聊起來,大概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荊朋圖謀玉牌,全都是為了妹妹荊樂。
而荊樂既是他的妹妹,也是妻子。
兄妹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不涉及什麼狗血人倫大劇。
根據獨心道長所講,荊朋的父母是武當山下的普通村家,隻有一個兒子,妹妹是撿來的棄嬰。
所說的心脈有缺,其實就是先天性心臟病,被親生父母遺棄,叫荊家老兩口抱回家中,當女兒養。
等到荊朋十三歲的時候,父親死在一場山洪,剩下孤兒寡母的,再加上一個嬌弱小妹,日子過的艱難。
村裡的長輩便把他介紹到山上燒火做飯,打個雜,掙些工錢,補貼家用。
後來母親勞累過度,也撒手而去,隻剩得兄妹倆相依為命。
玄武派五回道長看荊朋可憐,也踏實能乾,就收做弟子,傳授武藝。
卻不想,收的這位弟子乃是武道奇才,短短數年就突破到氣血如鼓之境。
而荊樂妹憑哥貴,身體得到悉心調養,沒出現什麼岔子,被送到山下繼續上學讀書。
最後讀完大學,畢業之後回到老家,在一所學校當起老師。
兄妹倆青梅竹馬,各自有情,便又結了伉儷。
小日子過上幾年,荊樂作為女人想生個孩子,於是兩人懷抱希望,播下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