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聞來玉真觀就這麼點兒事兒,也沒功夫繞彎兒彎兒。
見荊朋很上道,便對著馬全一道:“馬道長,太清宮的眾位道長這幾天便住在觀裡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嗬嗬!小友放心,一定招待好三位道兄!”
現如今玉真觀熱鬨的很,玄武派都快把家搬來了,再安排幾個太清宮的客人,虱子多了不嫌癢,況且方小友發話,馬老道能有什麼意見,屁顛屁顛照辦就是!
不過方聞也不好就這麼走了,對著荊朋道:“開始吧,我正好沒事,看你們練練!”
玄明聞言,拱拱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荊朋無奈,自己哪有閒情當陪練,給妹妹捶肩捏腿,端茶倒洗腳水,才是他現在最大的樂趣。
荊樂自從帶上護身玉牌,又經洞雲師叔精心調養,身體好的不得了,跟正常人已經沒什麼兩樣。
兄妹倆現在的小日子,過得那就一個開心快樂。
但荊朋知道這一切都源自方大修,人在屋簷下,打又打不過,隻能擼起袖子,跟玄明拱拱手,一起來到庭院中間。
“荊道友請了!”
“請!”
兩人擺開架勢,玄明以龍華拳起手,荊朋則以本派乾坤掌遞招,一時間打的有來有往。
站在圈外觀戰的五回老道心裡多少有點不爽,門中老一代武道修為最高者,當以獨心師弟為尊。
但作為長輩,不好跟晚輩切磋求教,也沒往這方麵想過,誰知竟讓玄明這個厚臉皮打了主意!
不過老道心裡不爽歸不爽,也不敢表現出來。
眼前這位年輕大修士,可是甩過掌心雷的大神,愛徒雖然以天縱之資,突破氣血如龍之境,還不是被打的半個月起不了身,他們實在開罪不起!
而那些玄武派年輕弟子的心裡其實同樣不爽,荊師兄雖然前些日子跟門派鬨了些彆扭,但已經回歸,在他們心目中乃是神一樣存在。
如今竟給一個外人當陪練,實在是豈有此理!
其中以景晨小道和一個女弟子吵得最歡,見玄明被打的一個趔趄,紛紛叫好。
“師兄打的好!師兄打的妙!”
“師兄威武!”
玄真和玄薇不以為意,五回老道卻是瞪了一眼,開口道喝道:“休得喧嘩!”
然後瞥一眼方小友,見他皺著眉頭,不禁心頭一跳。
方聞皺眉,卻不是因為景晨瞎比起哄,而是瞧著場中兩人打的有來有去,雖然比那日爛尾樓的爭鬥更具觀賞性,但有點過家家的意思。
他不懂武道,卻能看出荊朋在束手束腳。
一個境界之差,便是天淵之彆,真要全力出手,玄明恐怕一巴掌就被拍死了!
這樣擺花架子般的切磋,實在沒啥吊用,浪費時間罷了!
方聞過扭頭,對莊道南說道:“莊老板,幫我準備些符紙筆墨來!”
“好!”
莊道南點點頭,不一時將東西準備妥當,帶著小友來到祖師堂偏室,裡麵東西聽全乎,應該是馬全一畫符的地方。
方大仙提筆蘸墨,不一會兒十張金光符新鮮出爐。
守在門口的莊老道已見怪不怪,他經曆過國防大學事件,自家師兄憋兩三個月都未必能成一張,而方小友卻像個印刷機。
方聞拿著金光符來到院中,對著還在嗚嗚喳喳的兩人道:“停手吧!”
玄明和荊朋聞言各自收起架勢,走過來汗都沒出。
而玄明還以為氣血如龍境界也就這樣,麵帶笑意的開口道:“荊道友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