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朗空當先拜下,行弟子禮!
方聞擺擺手,讓他不要多禮。
丘生嶽隨即打個稽首,笑道:“一彆多日,久疏拜望,貧道趁此時節又來叨擾!嗬嗬,方道友莫要見怪!”
“嗬嗬,丘道長說的哪裡話,屋裡請!”
方聞客氣一句,瞧見門口停著三輛車,其中還有一輛小貨車,不禁納悶。
這老道送月餅,不會送了一貨車吧!
丘生嶽則是抬手指指小貨車,開口道:“上次觀中小住,我見道友流連藏書閣,便叫人將閣中藏書謄抄一份,趁著機會,特地給道友送來!”
“哦!?”方聞聞言眼睛一亮,走到小貨車跟前,雲朗空將上麵油布掀開,車鬥裡滿放著一摞摞嶄新的道書。
拿上一本,大致瀏覽一遍,上麵的字跡都是手抄體,咂咂嘴笑道:“丘道長破費了!”
而丘生嶽確實破費了,這一摞摞的道書,都是這幾個月,觀裡的弟子沒日沒夜謄抄下來的。
老道這一手禮送的,直接送到方大仙的心坎裡!
於是乎,兩人站在車前各自客套一番,雲朗空帶著跟過來的年輕弟子,一趟一趟往門樓裡搬道書。
實在是家裡地方不夠,沒處擱放,隻能先放在門樓吹風。
搬了半個多小時,把堆放整齊的道書又用油布蓋好,方聞將一眾人請進屋內敘話。
“嶗山玄真道長跟兩位師弟,這幾天在彭市玉真觀做客,丘道長可有閒情走動走動?”
“哦!?”丘生嶽聞言有些疑惑,問道:“玄真在玉真觀?沒來拜會道友!?”
方聞開口道:“前段時間我往青市雲遊,在太清宮住了幾天。玄明道長聽說玄武派弟子荊朋,武道修為有成,突破至氣血如龍之境,便來彭市找荊朋切磋,尋求突破之機!”
“氣血如龍!?”
丘生嶽跟雲朗空聞言皆是一驚。
“玄武派竟有此等天縱之才!?怎麼沒聽五回說過!”
方聞笑了笑,那荊朋突破氣血如龍之境沒多久,便為了妹妹把武當山各派胖揍一頓,說起來不是啥光彩事。
笑著道:“嗬嗬,五回道長也在玉真觀!”
“哦!?五回也在?”
丘生嶽十分好奇,玄武派的老窩在武當山,這倆人不在自家山上待著,跑彭市來乾什麼!
方聞也沒解釋,看向雲朗空道:“朗空,你劍仙之道已登堂入室,趁著荊朋在此,也去切磋切磋吧!”
雲朗空聞言,頓時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開口問道:“方師,那荊朋真的突破到了氣血如龍之境了?”
“嗯!氣血如龍!以武者之姿,已生出天人感應!”
而一起來的兩個白雲觀年輕道士,聽著高來高去的話,心生向往。
丘老道帶他倆來,自然不是專門做苦力的,二人也都是才情出眾之輩。
高人麵前能聆聽一二教誨,若有進益便是機緣,若無所得,也算見過世麵。
而丘生嶽聞聽一番話,知道玉真觀裡住著這麼多同道,還蹦出一個氣血如龍的武道高人,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如今自家師侄劍仙有成,天縱之姿者,可不止玄武派一家!
三人商量已定,又聊上幾句,方聞看看時間,四點出頭,便給老娘打去電話,交代幾句,坐上白雲觀的車,一起趕去彭市。
路上把荊朋和武當各派之間發生的齟齬,跑了彭市作妖的事當成閒話,大概講了講。
丘老道了然之後,心中不禁感歎機緣這玩意兒還真他媽的妙不可言,荊朋求而不得的玉牌,自家手裡就有兩塊。
到了玉真觀,必須得好好謝謝玄真這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