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聽著少年的話,想起了一個人。
“抱歉,冒昧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愛德華。”愛德華雙手叉腰:“愛德華·艾爾利克,彆看我這麼年輕,我可是國家承認的鋼之煉金術師。”
“愛德華愛德華麼很高興認識你,愛德華,我是伊恩。”伊恩笑了,伸出手:“鋼之煉金術師的名號,我早有耳聞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了本人。”
“是嗎?嘿嘿。”愛德華手指蹭了蹭鼻子,和伊恩握手:“我才通過國家煉金術的考試,居然都這麼有名了嗎?哈哈哈。”
“我對煉金術很感興趣,但現在還處於一竅不通的階段。”伊恩說。
“煉金術?你是因為煉金術才來到這裡的嗎?”愛德華忽然收起了笑意,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該不會.嘗試了煉金術的禁忌,人體煉成了吧?”
伊恩說:“我隻是在冥想,我對於煉金術還處於初學者階段。”
“絕對不要去嘗試人體煉成。”愛德華板著臉:“無論如何都不要,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鋼之煉金術師的忠告,我會認真記在心裡的。”伊恩點頭。
“那就好。”愛德華呼出一口氣:“如果你是誤闖進來的,那我來幫你想想辦法回去吧,貿然離開可能會導致你的靈魂受損。”
“這倒不用了。”伊恩說:“我大致知道離開的方法,比起怎麼離開,我對煉金術更感興趣,希望作為天才煉金術師的愛德華先生能教教我。”
“我可沒那個時間教書。”愛德華盤腿坐下:“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當然不是免費的。”伊恩說:“我們就以煉金術的等價交換為原則吧,我想要學習的是知識,那麼就用知識來交換。”
“你想用什麼知識來交換?”
“鋼鐵的知識,武器的知識。”
日出了,伊恩從冥想中醒來。
他一點不覺得疲倦,反而精力充沛。
醒來後,他迫不及待地把架子上的一把武士刀取了過來。
鋼刀出鞘,反射著霞光。
他將鋼刀放在地上,拿出小刀割開手腕,用自己的血,繪畫圓形的煉成陣。
這是從愛德華那裡學來的基礎煉成陣,雖然是基礎煉成陣,但也十分複雜。
繪製好,伊恩雙手合十,整個人成為一個整體。
靈躁動起來,煉成陣發出光芒,即便沒有火焰,堅硬的鋼鐵也開始熔化並重新塑形。
能行!
那些結構在他的腦海中無比清晰,這些鋼鐵迅速地按照預定的結構改變,分化成各種零件。
如果愛德華在這裡,嘴巴一定會張大到能塞下一個蘋果。
要知道這隻是最基礎的煉成陣,其作用是讓鋼鐵進入可塑性的狀態,進階煉成陣才能按照藍圖將熔化的鋼鐵打造成尖刺、劍一類的形狀。
也就是說,伊恩不是靠著規整的煉成陣將鋼鐵塑形,完全是在用手捏泥巴,其中蘊含的技術和手法,是難以想象的。
幾秒後,一把極其小巧的轉輪手槍出現在地上,武士刀隻剩下一個刀柄。
伊恩把那把小手槍拿起來,檢查槍膛、扳機和彈匣的結構。
“等價交換,原來這就是煉金術。”他將槍口對準大海,空扣了一下扳機。
半月後。
中國,首都,深夜。
全世界都報道了東京附近的巨大海嘯和地震,令人驚訝的是,這次特大災害,幾乎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各種神神叨叨的照片在網絡上流傳,水下的龍影,結冰的大海,好像怪獸電影哥斯拉。
夏彌手裡提著裝薯片的塑料袋,走在前往地鐵口的路上。
她的手中拿著一份報紙,上麵報道了東京發生的事情,看起來她滿不在乎,蹦蹦跳跳地走著,其實心裡翻起了滔天駭浪。
哪怕隔著天涯海角的距離,她也感受到了。
那畢竟是白色的皇帝,皇帝複蘇之時,群龍都要俯首。
離預言之日,越來越近了
夏彌的心中很不安,懷揣著這種心情,她走進了地鐵站。
地鐵發動了,深夜的地鐵很安靜,隻有通報員播報站台的聲音。
列車沿著四號線前進,中途夏彌下車換乘,誰也沒發覺這個女孩踏入換乘的階梯後,就再也沒出來。
夏彌默不作聲地走在老舊的地鐵站裡,腳踩報紙碎屑的聲音在隧道裡回蕩。
舊的報紙貼在水泥牆壁上,散落的舊傳單靜靜地躺在地麵上。
白色日光燈一閃一閃的,照亮了黑白的老照片。
到處都是禁止通行的標記,這裡的裝修風格屬於上個世紀,地下的通道彎彎折折的,仿佛這是迷宮,而她是迷宮的主人。
她從不在岔路口停歇,她對每一條路都了如指掌。
穿過錯綜複雜的通道,終於來到檢票閘機前,這台機器在她抵達時,自動亮起綠燈,放開了鐵閘。
她走到台階上,前往月台,換乘了一座無人的列車,這是她的專車,帶著她進入隧道深處。
十分鐘後,列車停下,車門打開,忽然她愣住了,腳步停下。
有人先她一步站在了月台上,她感受到了那個人的氣息。
那是馬蹄聲和濃烈的呼吸聲,金色的閃電在披鎧的八足馬上跳躍。
他戴著銀色的麵具,騎著八足的駿馬,駿馬噴吐著雷電!
神王·奧丁!
夏彌渾身的鱗片都豎了起來,瞳孔收成了豎瞳。
真是越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龍類這個種族就是這樣,每一天都在自相殘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