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馮斯和羅伊上校匆匆來遲,他們停在地下室的門前,看著哭泣的妮娜和倒在地上的修·塔克,愣了一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羅伊上校注視著手術台邊各式各樣的工具,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這個人渣打算把自己的女兒和亞曆山大煉成合成獸,所以我痛扁了他一頓。”愛德華把妮娜抱起來:“阿爾,你先把妮娜帶出去吧,不要嚇著她了,這邊就交給我和上校處理。”
“好好的”阿爾馮斯連忙把妮娜接過來。
他看到了妮娜手腕和腳踝上的傷痕和淤青,心情沉了下去,一邊安慰著妮娜,一邊往上走。
“我現在去聯係憲兵,把這棟房子包圍起來。”羅伊上校說:“你待會可要好好給我解釋一下,愛德華。”
“修·塔克要怎麼辦?”愛德華問。
“審問後再說,你也一樣,事情弄清楚之前,彆想離開了。”羅伊上校揉了揉太陽穴:“真是的,儘是遇到些麻煩事。”
天黑之前,憲兵就來到宅邸前,將這裡看管起來。
愛德華兄弟和昏迷的修·塔克,都被軍隊的人看守在客廳內,妮娜則是被莉莎中尉帶到車上,雖然她隻是個五歲的小女孩,但她同樣是重要的證人。
在愛德華兄弟的開導下,妮娜把當時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事情到這裡,差不多全部明了了。
深夜時,修·塔克醒了,在事實和多方施壓之下,他口供出自己的罪行,承認了兩年前,他就是用自己的妻子和一隻買來的猴子煉製出了會說話的合成獸。
“把他帶走吧,關到監獄裡去。”羅伊上校用手銬將修·塔克的雙手鎖在背後:“虐待公民和殺人在國家法律中是重罪,另外你還涉嫌學術造假,我以憲法賦予的權力,剝奪你國家煉金術師的資格,對於你的處罰,會在法庭上裁定,你有權上訴,也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公證。”
修·塔克麵如死灰,上校將他押到了軍車上,愛德華兄弟則被要求去警局繼續做口供和記錄。
修·塔克的女兒,妮娜·塔克,則暫時被莉莎中尉帶回家中。
夢中,伊恩與愛德華相會。
“是麼.事件順利解決了啊。”
“嗯,竊聽器的事情我想辦法搪塞過去了,上麵也沒有特彆追究的意思。”
“其實沒關係的,那並不是什麼特彆珍貴的科技。”
“不不不,這點我還是分的清的。”
“修·塔克的女兒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我和阿爾想把妮娜送到溫莉家去,修·塔克的財產已經政府沒收了,妮娜沒有其他可以照顧她的親戚了,她隻有五歲,沒有自我生活的能力,所以我和阿爾想給她出撫養費,讓婆婆先照顧她。”
“這樣麼”
“伱那邊怎麼樣了?我給溫莉發過電報了,說我的朋友要來,讓她招待一下,你找到她們家了嗎?”
“我馬上就到了。”
“那就好,你願意的話,可以在那邊多住幾天,我們最近也打算回去一趟,把妮娜送回去。”
“這就不必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後續有空的時候我們再約見吧。”
“好吧,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拜拜。”
“拜拜。”
利什布魯村,伊恩掛斷了與愛德華的通話。
他抬頭看了一眼,清晨的陽光把蘋果樹枝頭的露珠照的晶瑩剔透。
他站在一棟民居的大門前,伸出手,按響了門鈴。
伴隨著叮咚的響聲,門內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開門的是一位杵著拐杖的老婆婆。
“你好,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溫莉女士的家?”伊恩把帽子取下來,放在胸前,微微鞠躬。
“你是誰?我家孫女什麼時候交了一個男朋友嗎?”婆婆推了推老花鏡。
“不,我和溫莉女士並不相識,我是愛德華·艾爾利克的朋友,伊恩。”
“伊恩.伊恩”婆婆撓撓頭:“說起來,溫莉好像是提過這麼一個名字,就是你嗎?”
“大概是的,愛德華說他給溫莉女士發了電報。”
“是客人麼。”婆婆讓開身位:“那就先進門坐坐吧,溫莉去鎮上買東西了,還要等一會兒才回來。”
“那就打擾了。”伊恩進門。
“喝紅茶還是咖啡?”婆婆拿起熱水壺。
“咖啡就好。”伊恩坐在了木凳上。
婆婆把泡好的咖啡端到伊恩麵前,坐在了他的對麵。
“沒想到愛德華還有這麼懂禮貌的朋友,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你不覺得那小子很難相處嗎?”
“不,完全不會。”伊恩微笑:“還有我來其實不是為了愛德華,是為了向婆婆打聽一些事情。”
“你想知道村裡誰家的姑娘最漂亮嗎?”婆婆雙手捧著熱茶喝了一口。
“是關於一個年輕不老的男人,他的名字叫馮·霍恩海姆,據說他曾經在這個村子裡居住過一段時間,不知道婆婆有沒有聽說過。”
婆婆放下了茶杯,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睜開了些。
“你找他有什麼事情?”
“隻是對他很感興趣。”
“年輕不老的男人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以前村子裡,的確有一個男人叫霍恩海姆,他是愛德華的父親,恐怕他不是你要找的人,而且他離開村子有很多年了。”
“是麼.那就很遺憾了”伊恩輕聲說。
“你認識霍恩海姆麼?”婆婆問。
“了解過一些與他有關的事情,據說在400年前,這片土地上有一個古老的王國,國王有一個奴隸,就叫做馮·霍恩海姆,傳說他在一場儀式中獲得了永生不老的**,於是從400年前一直活到了今天。”
“這故事聽起來很有趣。”婆婆沒當回事地繼續喝茶:“如果霍恩海姆回來了,我會講給他聽的,就告訴他,有人說你活了四百年。”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給霍恩海姆先生留一封信。”伊恩從懷裡拿出一份封存好的信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霍恩海姆先生,近期應該會回來一趟,希望婆婆您能把這封信交給他。”
“你怎麼知道他要回來?”婆婆皺眉:“那家夥在自己老婆病死的時候,都找不到影子。”
“直覺。”伊恩淡淡地微笑。
他一口將杯中的咖啡飲儘,把信封放在了桌上。
“感謝招待,那我就告辭了。”
“這就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