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剛才到站。”愛德華說:“我們看到街上遊行的隊伍了,還有那些報紙,說大總統的兒子被殺害了,休斯中校也這是真的嗎?”
羅伊沉默了片刻,說道:“是真的,休斯他已經死了,另外,戰爭馬上就要發動了,作為國家煉金術師,你們在享受特權的同時,也有為保護國家的義務,所以你們立刻來中央司令部報道,現在已經屬於特殊時期了。”
“事情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
“你們先回來吧,電話裡講不太方便。”
“好吧,我們馬上過來。”愛德華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中央司令部。
羅伊將電話放回原位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馬斯·休斯正在他的位置上躺著養傷,他的手臂打上了石膏,一隻手用繃帶吊起來,另一隻手握著報紙閱讀。
“混蛋!居然說我也因公殉職被犯罪分子殺害了!我明明還活的好好的!”休斯憤憤地說
“你現在應該認清楚了,這個國家從上到下,都被那些人控製著。”艾薩克盤腿坐在休斯的旁邊:“他們已經開始不計後果地要發動戰爭了,那些軍人和平民卻對真相一無所知。”
“血之刻印,賢者之石,瓶中的小人.”休斯放下報紙後長歎了一口氣:“誰能想得到真相是這樣的呢?”
“確實。”羅伊走進了辦公桌:“沒想到艾薩克原來才是正確的一方,這種事情,我以前從來沒想過。”
“但是果然還是差距明顯啊”休斯仰頭道:“敵人可是大總統,還有活了四百年的怪物。”
“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國家陷入戰火之中。”羅伊說:“我已經和阿姆斯特朗家族還有我自己的一些朋友秘密聯係好了,一定要阻止這場無意義的騷亂。”
“他們會儘量拖延軍隊的行近速率,但是最多讓戰爭開始的時間延緩數天,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在這數天之內,揭穿大總統的真正麵目,讓戰爭停火。”
愛德華兄弟利用國家煉金術師的特權,乘坐火車站的運輸車,抵達了中央司令部。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首都人心惶惶的場景,到處都開始戒嚴了,街上有持槍巡邏的士兵,一股緊張的氣氛無聲地蔓延。
羅伊在門口等待他們,見了麵之後低聲說道:“休斯還沒有死,一會無論見到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音。”
愛德華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羅伊帶著他進入辦公室,他看到了朝他打招呼的休斯以後。
還有旁邊的艾薩克,冰結之煉金術師,愛德華和那家夥交過手。
愛德華從進入首都開始,就感覺到了和平時不一樣的氛圍,此刻他精神格外集中,很好地按照羅伊上校的指示,沒有大聲嚷嚷。
但還是和阿爾做好了戰鬥的陣勢,目標自然是一旁的艾薩克。
“不用這麼緊張,艾薩克是我們的同伴。”羅伊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上校?為什麼你會說艾薩克是夥伴?”愛德華問道。
羅伊和休斯把幾天前發生的事情說明了一遍,包括全部的內幕。
另外,艾薩克還向愛德華展示了一份畫在草稿紙上的煉成陣。
“那個人說,把這個交給你,你就明白了。”
“這個是竊聽器的煉成陣.”愛德華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份煉成陣極具個人風格,他隻知道一個人能畫出來。
說起來,上次在夢中見麵的時候,伊恩是和他說過,很快他們就會見麵了,在那之前,還會有熟人去找他.
熟人原來是指艾薩克麼?
“可是艾薩克,你到底是怎麼和他認識的?”愛德華問。
“我在逃跑的時候,被他抓住了,就這麼簡單。”艾薩克說:“他在抓到我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這個國家的國土煉成陣,所以我和他達成了共識。”
“國土煉成陣他那麼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說了你就會相信嗎?”艾薩克冷冷地說:“沒見過真相的人,是不會相信的,你現在去大街上說大總統是人造人,彆人隻會把你當瘋子。”
“而且你是人柱,你自己可能沒察覺到,但是你身邊一直都有人監視你,要不是為了阻止血之刻印,我根本不想來首都和你們打交道。”
“人柱?監視我?”愛德華疑惑。
這時候,忽然,羅伊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是誰!現在正在進行機密談話,不允許入內!”羅伊大喊。
但門還是打開了,來者是一個高大的男子,穿著白袍,留著金發和胡須。
“爸爸..”阿爾馮斯愣了一下。
“霍恩海姆,為什麼會在這裡?”愛德華說。
“不,不對!這家夥不是霍恩海姆!”艾薩克的額頭滲出汗,指著走廊大吼:“那裡的人,已經被他給全部殺掉了!”
“這”愛德華看向走廊,一排排的人倒在地上,像是睡著了。
他一直都很警惕,卻沒有聽到那些人倒下的聲音,連男人的腳步聲他都沒有聽到。
隻是一眨眼的瞬間,男人瞬移到了他的麵前,拿走了那份煉成陣的草稿紙。
“是麼.”男人握著下巴端詳:“是這種原理的煉成陣麼?難怪可以把恩維和普萊德殺死,我記得我一直有在控製科技的發展,果然世上,還是有天才這種東西麼?不,是彆的國家過來的嗎?進步真快啊。”
“你這家夥,把我們都當成空氣了嗎!”愛德華朝著男人的屁股猛踹。
可是踹了個空,他的腳隻踹到了桌板,反倒是自己受傷了。
艾薩克咬牙,他根本看不清男人的動作,無奈他從懷中抓住了一個凍魚,摔碎在地上。
結晶蔓延,一個龐大的煉成陣,在地麵上自動生成。
終於男人被束縛住了,無數的紅色絲線捆綁住他。
他的眼神中有些疑惑,試著扯斷這些絲線,卻反而被拉的更緊。
“快走!”艾薩克說。
“你,很不錯。”男人對他投出讚許的目光:“很適合當人柱,最後一人就讓你來吧。”
絲線扯下了男人的皮膚,露出了那黑暗深邃的本質。
它並沒有掙脫絲線,而是主動褪去外殼,像是脫殼的蟬一樣離開了煉成陣的中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