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在這靜謐又暗藏危機的邊陲小鎮,夜色如一塊巨大的墨布,沉甸甸地壓下來。
夜裡的風,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裹挾著沙塵,“嗚嗚”地呼嘯著,從那破敗不堪、仿佛被歲月啃噬過的屋簷間穿過,那聲音,就好似有人在黑暗中發出絕望又無助的嗚咽。
林風佇立在客棧二樓,凝視著遠處影影綽綽、如同巨獸蟄伏的山巒,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的心,此刻就像一片狂風中的樹葉,忐忑不安。
他深知,那王雄,宛如一條陰險狡詐的毒蛇,絕對不會輕易罷手,這表麵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虛假安寧,說不定王雄正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謀劃著更為歹毒的陰謀。
“林大哥,來,喝口熱茶暖暖身子。”蘇婉兒蓮步輕移,端著一碗還冒著嫋嫋熱氣的茶,盈盈地走過來。
她那白皙的麵容上,寫滿了擔憂,宛如一朵帶著露珠的嬌花,惹人憐惜。
這段日子,她一直如影隨形地跟著林風,親眼見證了他的足智多謀和英勇無畏,也正因如此,她越發擔心林風的安危,就像守護著一顆珍貴的寶石,生怕它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林風接過茶碗,輕輕抿了一口,那滾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流下,卻絲毫沒能驅散他心中的憂慮。
他皺著眉頭,語氣沉重地說“婉兒,你知道嗎?那王雄老謀深算,這次打壓我不過是個開端,他就像一個貪婪的惡魔,不把我徹底鏟除,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在他眼裡,就像一根紮在肉裡的刺,不拔掉,他就渾身難受。”
“怕啥呀!咱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我這條命都豁出去了,也絕對不會讓他傷著你一根汗毛!”蘇婉兒柳眉倒豎,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手中的劍微微顫動,仿佛也在響應著她的決心,渴望著與敵人一決高下。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如戰鼓般響起。
柳如煙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臉色陰沉得如同即將下雨的天空。
“公子,大事不好了!王雄的那些狗腿子,在鎮子附近四處蠱惑百姓,說您勾結山匪,在這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就像一群瘋狗,到處亂咬!”
林風聽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猶如一塊冰冷的鐵。
之前,林風曾推行過一個水利工程,施工過程中,不可避免地給部分百姓的農田造成了一些影響。
儘管事後他及時給予了補償,但仍有一些百姓心存不滿。
如今,王雄的黨羽趁機煽風點火,這些百姓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極易被利用。
“好你個王雄,真是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啊!這一招釜底抽薪,簡直絕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置於死地嗎?你也太天真了!”林風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公子,這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柳如煙接著說,“我打聽到,他們還四處造謠,說您私藏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引來了山匪前來搶奪。他們這是想借刀殺人,讓您百口莫辯啊!”
“哼,王雄,你機關算儘,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打d嗎?你也太小瞧我林風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使出什麼幺蛾子!”林風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公子,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柳如煙焦急地問道。
林風在屋裡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有力,就像在棋盤上運籌帷幄的將軍。
他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盞明燈。
“如煙,你立刻去散播消息,就說我林風一生光明磊落,最痛恨的就是那些為非作歹的壞人,我絕對不可能與山匪同流合汙。同時,你暗地裡聯係鎮上那些重情重義、有正義感的人,讓他們密切監視王雄黨羽的一舉一動,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
“是,公子!我這就去辦!”柳如煙領命,轉身如風般離去。
林風又轉頭對蘇婉兒說“婉兒,這次可要辛苦你了。你帶幾個人,喬裝成商隊,在鎮子附近巡邏。一旦發現山匪的蹤跡,哪怕隻是一點蛛絲馬跡,也要立刻回來報信。”
“放心吧,林大哥,我一定完成任務!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蘇婉兒拍了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邊陲小鎮就像一個被扔進了火藥的戰場,謠言如同洶湧的潮水,四處泛濫。
老百姓們被嚇得驚慌失措,就像一群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對林風的信任也在這漫天的謠言中逐漸動搖。
王雄的黨羽們就像一群跳梁小醜,在一旁煽風點火,幸災樂禍地看著局勢越來越混亂,他們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林風身敗名裂的慘狀。
然而,林風卻始終鎮定自若,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憑狂風暴雨的侵襲,依然屹立不倒。
他一邊耐心地安慰著驚慌失措的老百姓,讓他們不要慌亂,要相信真相總會大白;一邊暗中調查王雄黨羽的罪證,就像一位精明的獵手,在黑暗中尋找著獵物的破綻。
之前,林風被王雄逼得走投無路,無奈之下,“撲通”一聲跳進了井裡。
那井水冰冷刺骨,如同千萬根針同時刺在身上,瞬間將他包裹起來。
井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喉嚨,呼吸變得異常艱難。
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和內心的恐懼,憋著一口氣,憑借著《乾坤訣》賦予他的敏銳感知,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索著。
井壁濕滑無比,長滿了墨綠色的青苔,觸手冰涼,仿佛是一條冰冷的蟒蛇纏繞在手上。
林風一步一步地往下遊,仔細感受著水流的變化,就像在尋找一把打開秘密之門的鑰匙。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林風的腳終於踩到了井底。
他緩緩站直身子,抬頭仰望井口,那井口的一絲光亮,就像夜空中一顆遙遠而又微弱的星星,仿佛在嘲笑他的無助。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體內的真氣運轉起來,讓身上稍微暖和了一些。
他開始在井底仔細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個硬邦邦、冷冰冰的東西,他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了。
可這個東西深深地陷在淤泥裡,林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雙手在淤泥裡拚命地刨挖,指甲都磨破了,鮮血直流,才終於把它挖了出來。
原來是一個用油紙包著的包裹,上麵沾滿了黑乎乎的淤泥,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林風小心翼翼地打開包裹,眼睛瞬間瞪大了,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裡麵竟然是一些沾滿了鮮血的文書和賬本,那血跡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段罪惡的故事。
借著那微弱的光線,林風勉強看清了上麵的字,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憤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
這些文書和賬本,詳細記錄了王雄和他的黨羽們多年來貪汙受賄、草菅人命的罪行,就像一麵鏡子,照出了他們醜惡的嘴臉。
“好啊,王雄,你機關算儘,壞事做絕,這次看你還能往哪裡逃!”林風緊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恨不得立刻將這些罪證公布於眾,讓王雄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把包裹緊緊抱在懷裡,仿佛抱著一把正義的利劍,“嗖”地一下,向井口遊去。
此時,在邊陲小鎮上,王雄正悠閒地坐在軟塌上,品著上好的龍井茶,臉上掛著陰險狡詐的笑容,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他麵前跪著幾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正是他的黨羽。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王雄慢悠悠地問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回大人的話,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辦好了。小的們已經成功忽悠了不少老百姓,現在他們對林風那小子恨之入骨,就像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一個黨羽諂媚地說道,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嗯,不錯。”王雄滿意地點了點頭,放下茶杯,冷笑著說“林風啊林風,你再聰明,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敢跟我作對,這就是你的下場!我隻有把你徹底鏟除,才能高枕無憂,安心做我的美夢。”
“記住,把事情鬨得越大越好!最好讓整個邊陲都陷入一片混亂,讓那個林風焦頭爛額,顧此失彼!”王雄惡狠狠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
“小的們明白!”那些黨羽齊聲答道,聲音中充滿了敬畏。
很快,在王雄黨羽的蠱惑下,邊陲小鎮的局勢變得愈發緊張。
一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開始四處打砸搶燒,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他們把矛頭都指向了林風,認為是他為了一己私利,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麵。
“林風是貪官!還我們血汗錢!”
“
打d林風!嚴懲不貸!”
那憤怒的喊聲,如同滾滾的雷聲,在小鎮上空回蕩,仿佛要把整個小鎮都掀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麻煩,林風沒有絲毫的慌亂,他的眼神堅定而沉著,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
他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操縱著一切,想要陷害他。
“婉兒,如煙,咱們必須儘快查明真相,不能讓這些老百姓被壞人利用了!”林風嚴肅地說道。
“放心吧,林風,我們一定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的!”蘇婉兒緊緊握著手中的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的光芒,仿佛隨時準備與敵人展開一場殊死搏鬥。
“我已經讓我的姐妹們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柳如煙也說道,她的情報網遍布整個邊陲,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能夠捕捉到任何細微的信息。
為了安撫老百姓的情緒,林風決定親自前往混亂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