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那熱鬨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嗡嗡響呢,林風就走進了禦史中丞府邸,一股子淡淡的黴味和著塵土味“嗖”地一下鑽進鼻子裡。
哎呀媽呀,這地方怕是老鼻子年沒人住了喲。
他抬手抹了抹桌案上那老厚老厚的灰塵,露出一塊暗紅色的木頭,手指頭摸上去糙得不行,全是歲月留下的道道兒。
陽光透過破了吧唧的窗欞,在地上投下奇形怪狀的影子,讓這府邸顯得越發冷清了哈。
“大人,這地兒也太次了……”張虎,就是林風從邊陲帶回來的那個親兵,甕聲甕氣地開腔了,滿臉嫌棄地捂著鼻子,“咱要不……收拾收拾呐?”
林風嘴角扯出個苦哈哈的笑,嘿喲,這禦史中丞府邸這麼破破爛爛的,可不就是乾元王朝**的一個活脫脫的例子嘛。
“收拾,那必須得收拾呀。不過呢,咱得先把這府裡那些老鼠洞都給堵嚴實咯。”
接下來那些日子,林風就開始折騰禦史中丞府的那些破事兒。
他風風火火地整頓府裡的秩序,把那些懶了吧唧的仆役都換成了自己帶來的能乾家夥。
換仆役的時候,林風發現有些仆役鬼頭鬼腦的,一查才曉得,這些人是彆的官員安插在府邸的眼線。
這些眼線把林風的舉動報告給了背後的官員,搞得部分中立官員開始對林風有意見了。
他天天都仔仔細細地研讀朝廷律法和卷宗,把曆年的冤假錯案一個一個地翻出來琢磨,就想從裡頭找出點門道,了解了解朝中各派的勢力分布情況。
可沒過多會兒,林風就發現,他碰到的難題可不止府邸破這一樁事兒。
一些原本中立的官員,對他這個從邊陲小吏爬上來的新貴,那是滿肚子的質疑和敵意。
他們表麵上對他客客氣氣的,背地裡卻陽奉陰違,還故意給他使絆子。
“林大人,這件案子牽扯老多事兒了,事兒可大了去了,您瞅瞅是不是得好好尋思尋思?”吏部侍郎李大人皮笑肉不笑地說著,手裡捧著一摞老厚的卷宗。
林風接過卷宗,隨便翻了翻,一股墨香夾著淡淡的脂粉味兒飄過來,這卷宗明顯是剛抄的,墨跡都還濕乎乎的呢。
他抬眼瞅著李大人,似笑非笑地說“李大人,這案子都拖了三年了,現在證據確鑿的,為啥還得慎重考慮啊?”
李大人臉色變了變,乾咳了兩聲“下官也是為了小心點,畢竟……”
“小心是好事,可也得分個時候不是。”林風語氣倒是還挺溫和,但是眼神變得賊啦犀利,“李大人,本官剛到這兒,好多事兒還得靠各位同僚多幫襯。要是有人想趁機刁難,那本官也不是好惹的主兒。”
李大人被林風的氣勢給鎮住了,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林風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冷笑一聲,他知道這才剛剛開始呢。
有一回開重要的政務會議,戶部尚書王大人故意提了個賊難搞的賦稅問題,就想讓林風出醜。
這問題涉及好幾個部門,亂得跟麻團似的,稍微不注意就會得罪人。
“林大人,您對今年的賦稅改革有啥高招啊?”王大人語氣裡帶著點挑事兒的意思。
林風早有準備,他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巴拉巴拉地說起來,從賦稅的現狀說到改革的方案,再說到可能碰到的問題和應對的法子,說得頭頭是道,邏輯清晰,數據也靠譜。
在場的官員本來都等著看林風笑話呢,沒想到他對答如流,提出的方案還挺中用,都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林風明白,光靠耍嘴皮子可不管用。
他得建立自己的人脈和勢力,才能在這勾心鬥角的官場立住腳。
他找到了柳如煙,這可是青樓裡的情報大拿,情報網絡大得沒邊兒。
“如煙姑娘,我得麻煩你幫我收集些官員的信息。”林風直截了當地說。
柳如煙捂著嘴咯咯笑“林大人,這可得花不老少銀子呢。”
“隻要消息準,銀子不是事兒。”林風眼神老堅定了。
有了柳如煙幫忙,林風很快就摸清了朝中各官員的背景、關係還有立場。
他開始偷偷摸摸地布局,跟一些有正義感、能力也不錯的官員搭話,表達合作的想法。
費了老鼻子勁,林風成功跟幾位中立官員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他們說願意在工作上支持林風,這讓林風在朝廷裡的影響力又大了不少。
“林大人,以後有啥事兒,儘管言語。”一位官員拱手說道。
林風舉杯回敬“那就多謝各位大人啦。”
林風跟官員們舉杯慶祝合作的時候,心裡隱隱約約有點犯嘀咕,擔心會有反對勢力搞他。
可他咋也沒想到,危險來得這麼突然。
就在林風覺得一切開始順順當當的時候,張虎慌裡慌張地跑進來,臉色白得跟紙似的,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大人,宮裡……宮裡出事啦……”
“大人,柳姑娘……柳姑娘出事啦!”
林風心裡“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直往上躥。
柳如煙?
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