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府邸上空。
烏雲像一群張牙舞爪的妖魔,在夜空中肆意翻滾,將那微弱的月光遮得嚴嚴實實。
狂風在府邸外呼嘯而過,如同一頭憤怒的野獸,發出低沉而恐怖的咆哮,吹得府邸的窗戶“哐當”作響。
柳如煙靜靜地躺在林風的懷裡,她的身體漸漸僵硬,宛如一座被歲月風化的冰雕。
林風緊緊地抱著她,仿佛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他的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布滿了血絲,臉上的肌肉扭曲著,悲痛和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在他的胸腔中翻湧咆哮。
“王雄……”這兩個字從他的牙縫中擠出,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每一個音節都如同利箭一般,刺痛著他的心。
“難道這老賊真的陰魂不散?他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神秘勢力,如同隱藏在黑暗深處的毒蛇,伺機而動?”柳如煙拚死示警,那慘烈的場景如同電影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這份恩情,這份仇恨,如同烙鐵一般,深深地烙在他的靈魂深處。
他緩緩地放下柳如煙,手輕輕地顫抖著,用衣袖輕輕拭去她嘴角那一抹觸目驚心的血跡,仿佛在擦拭著自己破碎的心。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冷冽,如同寒夜中的冰淩,閃爍著刺骨的寒光。
“王雄,你以為躲在暗處就能逍遙法外?我林風定要將你揪出來,讓你血債血償,碎屍萬段!”
林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狂躁的內心平靜下來。
柳如煙的死,如同當頭棒喝,讓他清醒地意識到,對手狡猾如狐,強大如虎。
貿然行動,無疑是飛蛾撲火,隻會打草驚蛇。
他必須像一個高明的獵手,耐心地潛伏,等待最佳的時機,然後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林風安排蘇婉兒暗中保護自己。
蘇婉兒武藝高強,宛如一隻敏捷的獵豹,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致命的威脅;她又忠心耿耿,如同守護主人的忠犬,不離不棄。
有她在身邊,林風就像有了一把堅固的盾牌,可以放心地施展自己的計劃,不必擔心背後的冷箭。
“婉兒,接下來這段時間,我的安危就全靠你了。”林風看著蘇婉兒,目光堅定而信任,語氣沉穩而有力,仿佛在傳達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信念。
蘇婉兒鄭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林風,你放心,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隨後,林風故意放出一些虛假消息,聲稱自己掌握了王雄貪汙的鐵證,準備上報朝廷。
這些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到了王雄殘黨的耳中。
他們就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蒼蠅,立刻蠢蠢欲動起來,仿佛看到了一絲翻盤的希望。
林風冷笑著,看著這些上鉤的魚兒,心中暗自盤算:“就等你們自投羅網了,到時候,我要讓你們知道,挑釁我的代價!”
果然,沒過多久,王雄的殘黨便開始暗中行動。
他們如同鬼魅一般,鬼鬼祟祟地跟蹤林風,竊聽他的談話,甚至派人潛入他的府邸。
他們的行動小心翼翼,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小偷,但在林風那雙銳利的眼睛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林風並沒有急於打草驚蛇,他像一個耐心的漁夫,靜靜地觀察著這些魚兒的動向,逐步摸清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時機終於成熟了!
林風決定收網。
他巧妙地利用了城郊一片廢棄的礦場作為陷阱,那礦場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他設下重重誘餌,將這些殘黨引誘進去,然後命人封鎖了礦場的出口,如同關上了地獄的大門。
“甕中捉鱉,滋味如何?”林風站在礦洞入口,看著被困在裡麵的殘黨,語氣冰冷如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和嘲諷。
殘黨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如同無頭的蒼蠅,卻發現根本無路可逃。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那一聲聲慘叫在礦洞中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號。
最終,他們隻能束手就擒。
林風親自審問了這些殘黨,從他們那顫抖的口中,得到了一些關於神秘勢力的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