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如其來的刺殺,隊伍不得不原地休息。
沒有受傷的將士已經把尻澧清理幹凈了,隻是浸入土裏的血液,和蔓延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依舊存在。
隨行一共六個太醫,如今隻剩下兩個了,這兩個也是在逃跑中被暗器所傷,才沒有跑遠。
一百多個將士,犧牲了二十幾個,受傷的有三十多個。
慕容瑾此時,就在為這三十多個受傷的護衛虛理傷口。
小淩,秋菊和冬梅已經從害怕中反應過來了,也在幫慕容瑾打下手。
兩個時辰後,慕容瑾才幫受傷的將士包紮好,停了下來。
小淩她們去整理醫藥以及紗布,慕容瑾便一個人走到小河邊。看到容祈站在樹下,麵對著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嚴肅的樣子令人覺得陌生。
“有什麽線索”
慕容瑾走到容祈,與他一起看著波瀾不驚的河水。
“幾乎沒有,除了山賊,其他的都是殺手,身上沒有任何記號和共同點,不能確定是誰派來的”
容祈想起剛剛和趙非看了所有刺客的尻澧,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心裏有些煩躁。
“殺手”
慕容瑾重復容祈的話,隨即嘴角揚起了弧度,殺手可是她的同行啊
“帶我去看看”
沒有人比慕容瑾更瞭解殺手了,隻要他們是一夥的,而且是有組織的,就一定會有共同點
“你確定”
容祈看著慕容瑾此時的笑容,剛剛那種冷血得令人恐懼的感覺又上來了。
慕容瑾笑而不語,徑直走向尻澧停放的地方。
“我和趙非都查過了,無論是衣裳,身澧都沒有任何標記,劍的材質也不盡相同。”
容祈看著慕容瑾蹲在死人堆裏,不但無所畏懼,還一臉真摯地檢視著尻澧,怎麽看怎麽覺得畫風不對。
一個姑孃家家,這時候難道不是尖叫吶喊,或者嚇暈過去嗎她竟然那麽淡定地翻著尻澧,連眼睛口鼻都不放過
不過這也沒錯,慕容瑾本來就跟一般的姑孃家不同,她若是哭鬧暈倒,那就不是慕容瑾了
“這是什麽”
容祈剛想勸慕容瑾不要白費力氣了,就看到慕容瑾連續扯開那些尻澧的頭巾,他們的頭發,不,準確來說是頭皮,都有著相同的印記。
“刺青蓮花刺青”
慕容瑾說著又連續扯開了幾個殺手的頭巾,果然也有蓮花刺青。
“蓮花刺青我看看”
容祈也蹲下身來,檢視了那個蓮花刺青的形狀。
“有印象嗎”
慕容瑾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某個組織或者某個幫派的標誌。
“有點熟悉,但是一時記不起在哪裏見過了”
容祈盯著那個蓮花刺青,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答慕容瑾的問題。
慕容瑾聽到容祈的話,翻了一個白眼,說了跟沒說一樣隨機站起身,知道了他們是有組織的殺手,那事情就簡單得多了,隻要拿著這個刺青,去夜笙坊問一問,一定能問得出來
慕容瑾一邊想著,一邊拿起旁邊尻澧受傷的匕首,然後準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