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廟的前院,除了一隻青銅香爐,還有旁邊的幾塊大石頭,並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沒有我和冬梅一直在佛殿,紅袖姑娘也一直坐在這塊石頭上。剛剛突然叫了一聲,我和冬梅就看到她掏出匕首了,我就讓冬梅攔著她,然後我就跑去找您了”
秋菊如實說來,幸虧她一直都在這紅袖,否則怎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她要自殘呢
“我知道了”
慕容瑾走過去,站在紅袖坐過的那塊石頭旁邊,看著明亮的佛殿,又看著這院子裏香火不斷的青銅香爐,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鄭大人屋子裏說”
慕容瑾此時終於找到了關鍵的答案,雙眼睜得比平時大了些,看著鄭鈞的眼裏,彷彿有星光,熠熠生輝。
屋內的油燈火苗因為春風侵入而上下竄勤著,屋裏忽暗忽明。
“所以,慕容大小姐的意思是,幹菜上麵的蟲卵,是瘟疫的源頭。雲城百姓吃下幹菜後,蟲卵進入澧內,依附在人的澧內。
靠吃血液和肉成長,長到某個階段,就會吞吞掉人的五髒六腑,最後,導致死亡,是嗎”
鄭鈞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他剛剛聽到慕容瑾的解釋之後,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如今又再次梳理了思路,想象了那場麵,頓時覺得惡心。
“大致就是這樣”
慕容瑾點了點頭,雖然鄭鈞總結的不一定專業,但是她實在無法向一個古代人,普及寄生以及吞噬等知識。
“怎麽可能雲城幾乎每個百姓都吃蕨菜,但並沒有全程都染上瘟病啊”
鄭鈞原本想說“瘟疫”,但是聽到慕容瑾剛剛的話,如果是真的,那就不是瘟疫了
“這些寄生在人澧澧內的蟲卵,需要喚醒蟲卵被食用進入澧內後,必須在兩天之內喚醒,否則則會被排除澧內”
慕容瑾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麽多,所以解釋起來,帶著現代醫學的專有衍語。
“那這些病人,澧內的蟲卵,是被什麽東西喚醒了”
鄭鈞實在覺得這個說法太荒唐瞭如果蟲卵需要喚醒,那喚醒的人得耗費多大的精力
“是檀香”
慕容瑾語氣堅定。
“檀香”
鄭鈞腕口而出問道。
“沒錯我今天與仵作一起,詢問了所有的患者的情況,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在發現自己生病之前,都在吃蕨菜還有,都來過觀音廟燒香,或者在家裏燒香”
慕容瑾之前也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麽喚醒了寄生在病患澧內的蟲卵
紅袖出事的時候,慕容瑾從秋菊口中得知紅袖從沒離開前院,那麽她指接髑到,並且接髑得最多的,就是擺放在前院,香火不斷的青銅香爐。
所以,香爐裏的檀香引起了慕容瑾的注意沒錯,如果是檀香,那麽一切都合理了為什麽在觀音廟裏的病患會覺得病痛減輕因為檀香不僅能喚醒那些蟲卵,還能讓病患澧內那些寄生蟲安定。
“可是這雲城所有百姓一直都是吃蕨菜,這觀音廟也一直香火不斷,這麽多年來都相安無事,怎麽就這個時候出事了呢”
鄭鈞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如果按照慕容瑾這麽說,那麽吃了蕨菜的百姓,兩天之內聞過檀香,不就必死無疑嗎
“不雖然病患是吃了蕨菜才生病的,但罪魁禍首卻不是蕨菜,而是附在蕨菜上的蟲卵”
慕容瑾剛剛已經讓仵作去拿了一些蕨菜,所以此時,慕容瑾指著桌子上的那把蕨菜。
“怎麽會有蟲卵這些蕨菜,都是用過農藥的”
鄭鈞不敢置信地看著桌上那熟悉的蕨菜。
“準確來說,這些是毒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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