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三原站在軟榻前,鼻尖幾乎要碰到卿夜離那蒼白的臉,不肯放過一寸地觀察著。良久脖子才往後移,皺了皺眉問慕容瑾。
“這是你研究出來的解毒法子”
慕容績你坐在一旁喝茶,聽到殷三原觀察了那麽久發表的意見,挑了挑眉問
“殷穀主知道原來解毒的法子”
殷三原猛地轉頭看著慕容瑾,眼裏有幾分驚嚇,立刻回答
“不知道”
那你說得好像自己知道一樣
慕容瑾忍住要翻白眼的沖勤,喝了一口茶昏下心中的火氣。剛剛已經跟殷三原講過解毒的法子,隨即又補充道
“我之前也是猜測,後來得到火蓮草,我便查閱了一些古籍醫衍,琢磨了凜寒毒的毒理,再加上一些關於西涼凜寒毒的情報,研製出來的解毒法子。”
殷三原此時才肯放過卿夜離,卿夜離這才鬆了口氣。隻見殷三原自顧自地坐在慕容瑾對麵,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然後看著慕容瑾片刻,接著舉手拍掌,邊拍邊說
“奇這解法實在是精妙絕奇不愧是為師的徒弟,頗有幾分為師年輕時的風範,哈哈哈”
洞穴內的幾人聽到殷三原的大言不慚,麵露驚恐。連卿夜離都覺得,薑還是老的辣,自己自憊的功力果然比不上前輩。
慕容瑾現在倒是習慣了殷三原這跳躍的思維,相較於其他人,慕容瑾淡定了許多。看了一眼卿夜離虛弱消瘦的模樣,微微蹙眉道
“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能不能解了這毒,就要看造化了。”
雖說慕容瑾琢磨出解凜寒毒法子,但也無法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
殷三原聞言收斂了笑容,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盯著卿夜離又看了好一會兒才說
“我看這卿閣主身上的毒性確實弱了不少,倘若能夠好好地控製一下,倒不是不可能解了這毒。”
卿夜離那虛弱的身子微微一震,隨即看嚮慕容瑾,嘴角上揚,“王妃也說過類似的話。”
殷三原一雙眼睛在卿夜離和慕容瑾隻見流轉了幾回後,便拍著桌子大聲道
“沒想到這西域三大秘毒之一的凜寒毒,竟然被我徒弟給破解了。哎,為師深感欣慰,徒弟,把你那針法傳授給為師吧”
殷三原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讓徒弟教自己的,而且說得還那麽理直氣壯。這殷三原還正如傳說中那般,當真是古怪,奇葩。
慕容瑾終於忍不住,白了殷三原一眼,一字一句道
“師父,你又怎麽會來西涼”
慕容瑾特意把“師父”二字咬得重些,希望這個為老不尊的殷三原能知些羞恥。
殷三原“欸”了一聲,擺了擺手道
“西涼遍地都是珍稀藥材,幾乎人人都會使毒,我身為藥毒穀穀主,來西涼玩耍很稀奇嗎”
殷三原一副“我不能來嗎”的模樣,讓人竟無法反駁。
但慕容瑾纔不會相信他的話,站起身來笑吟吟地對殷三原說
“不稀奇,我還要回去配幾副藥,就不打擾師父玩耍了”
慕容瑾說完便轉身離開,幹脆利落。殷三原反應也極快,立刻跳起來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還不忘“教育”道
“哎,怎麽說翻臉就翻臉,我纔是師父”
眾人皆在心中腹誹,你也知道你是師父,有你這樣的師父嗎
待聲音越來越弱,薑禹歌低聲問
“夜離,你之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