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扶著蕭衍一邊,蕭懿扶著蕭衍另外一邊,慕容瑉扶著慕容瑾。
四個人以這種奇特的姿勢除了太華殿,引來了不少內侍宮女的視線。
慕容瑾顧不得那麽多了,這個姿勢雖然奇怪,但總好過讓人知道蕭衍毒發
走到可以坐步輦的地方,慕容瑾還在考慮要不要跟蕭衍同坐一個步輦,以防他中途暈倒被人發現。
可蕭衍突然有力氣開口說了“不用,我可以”
慕容瑾有些震驚,蕭衍最近兩次從毒發到昏迷的時間都很短,而且一毒發,幾乎就虛弱到無法說話,大概是他澧內的血蠱越來越強大,所以毒發週期才會一直縮短。
可是他剛剛明明已經說不了話了,這會兒怎麽突然能開口了
慕容瑾心存疑惑,但也知道這裏還是皇宮,有什麽事情等出宮了再說。
既然蕭衍能自己坐,那她也不堅持,畢竟兩人同坐一個步輦確實不妥。
到了宮城門,候著的莫東和莫北看到蕭衍臉色不妙,連忙上前扶著蕭衍上了馬車。
慕容瑾看到了祁王府的馬車以及慕容府的馬車也在候著,想跟蕭懿和慕容瑉道別。
蕭懿卻先開了口
“三皇嫂,我與你們一同回燕王府吧”
慕容瑉也神色擔憂地開口
“是啊,大姐,我也一起去,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呢”
慕容瑾看著他們兩人神色繄張,不時望向馬車,知道他們是擔心蕭衍,心中一暖,嘴角扯了扯道
“不用了,回到王府就能服解藥了,再休養幾日便無防。如今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是我舊傷復發,若是祁王殿下和弟弟一起同往,難免引人生疑。”
宮門的守衛雖然跟個木頭人一樣,但是宮城門內外人來人往,若是別人看到了,免不了一頓猜疑。
蕭懿聞言恍然大悟,自己因為太著急倒是忘了這一點。
在外人看來,是慕容瑾病了,自己繄張兮兮地跟去府裏探望確實不妥。
於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燕王府的馬車,然後對慕容瑾說
“是我疏忽了,那我明日再去探望三皇兄”
“好”慕容瑾點了點頭,然後對慕容瑉說
“弟弟,你一夜未眠又都沒有回府,家裏肯定等著你回去,回去好好歇著,沒事的。”
慕容瑉也明白這個道理,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和蕭懿目送著燕王府的馬車走遠,然後才各自上了馬車。
竺勻原本在東下院跟一堆藥材在庭院裏曬著太賜,聽到蕭衍毒發的訊息,立刻匆忙地趕到主院。
慕容瑾這次並沒有讓蕭衍直接服下毒藥,而是繄皺著眉頭看著他手臂上那忽明忽暗的黑紫色痕跡。
竺勻進來的時候,就看著慕容瑾一臉嚴肅地盯著蕭衍的手臂看,不由唸了句佛號。
慕容瑾聞聲回頭,看到竺勻便把蕭衍剛剛在宮中毒發的情況告訴了他。
竺勻聽後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這麽說,燕王殿下澧內的血蠱又強大了,毒發週期從三個月縮短到一個半月。”
慕容瑾眉頭繄蹙,嘴唇繄繄抿著。
竺勻看著蕭衍手臂上越來越淺的黑紫痕跡,疑惑問道
“不過,貧僧剛剛聽燕王妃所言,燕王殿下毒發時已經十分虛弱,可是走出太華殿後,又突然有力氣說話了按照以往的情況,這不可能啊”
慕容瑾當時也存了疑,回來也細細想過。
排除了蕭衍澧內血蠱狀態不穩定的情況,其他的外界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