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裏雖然有容齡與慕容瑾,但是慕容瑾不是八卦之人,容齡還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中,也不希望兄長以及像兄長一樣的蔣睿娶南疆公主,於是這個無聊的話題很快便被揭了過去。
將近黃昏的時候,容祈帶著容齡,與蔣睿一同起身同蕭衍和慕容瑾道別。
除了院子大門,容祈與蔣睿便分道揚鑣。
蔣睿朝西廂那邊的院子走去,剛踏入迴廊,便聽到身後有人喊道
“蔣大統領”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到喊自己的人,有些詫異,開口問
“秋菊姑娘是王爺找我有事嗎”
秋菊抬頭看著蔣睿,臉上漸漸有了紅暈,聽到蔣睿開口,脖子也跟著紅了。
她有些侷促,但還是堅持看著蔣睿,咬了咬下唇道“不”
蔣睿神色疑惑,隨即反應過來,蕭衍若是找自己,應該是讓莫東他們前來,不會讓慕容瑾的丫鬟來傳話。
最近因為蔣蕙有了身孕,蔣睿見不到人,就想著讓人帶些滋補身子的東西去雲城。
但又不知道哪些可以服用哪些不能,所以便請教了慕容瑾,東西已經按照慕容瑾說的準備了,他想著等下了山便派人給蔣蕙送去。
此時秋菊叫住,是慕容瑾還有其他注意事項要吩咐於是蔣睿又問
“還是王妃”
秋菊聞言耳根子紅得像煮熟了一般,搖了搖頭,“不是”
“是我”這兩個字,像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蔣睿頗為驚訝,但隨後想起冬天的時候,站在跟前的女子也是紅著臉,把披風塞到自己手中的,一時耳根子也有些發燙了。
但他到底已經是見過風浪的人,很快便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說
“哦,秋菊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秋菊聽到蔣睿叫自己“秋菊姑娘”,心中一勤,隻有蔣睿會在自己名字後麵,加上“姑娘”二字。
每次這個時候便會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個二等丫鬟,而是個平凡普通的女子,受到了尊重。
於是她硬著頭皮,“南疆公主要來和親一事,蔣大統領應該知道吧”
蔣睿聞言微怔,隨後淡淡地回道“嗯,知道”
秋菊見他如此平靜,有些著急,“那蔣大統領是怎麽想的”
蔣睿見秋菊臉上焦急的神色,還有未褪去的紅暈,眉梢微皺,移開視線看向迴廊下麵的一池荷花,語氣不焉
“這件事由皇上和皇後作主,我怎麽想的,又能如何呢”
秋菊原本以為蔣睿不會想要娶個不認識的女子為妻,於是她昨晚徹夜未眠,最後還是決定拋開女子的矜持,滿懷希望地想聽到蔣睿確切的答復,然後她就去求兄長
可是如今,看到蔣睿認命般的神情,她突然不確定了。
什麽時候紅了眼眶,流了眼淚,秋菊自己也不知道,隻是在她開口的時候,聽到了自己的哭腔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蔣睿似乎沒有想到秋菊會哭,猛地回頭看到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時手足無措
“秋菊姑娘,你”
他想要從袖中拿出隨身攜帶的布巾給秋菊擦眼淚,秋菊卻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用無比堅定的眼神看著蔣睿,一字一句地問
“撇開其他的不說,蔣大統領隻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娶南疆公主”
然而蔣睿從未見過這樣的秋菊,平時她跟在慕容瑾身後,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