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惑守心”天象皇帝並沒有讓人緘口不言,但是如何破解,雖然已經決定讓慕容瑾背這個鍋,但卻沒有公佈天下。
所以除了當時在場的人,外界無人知道,慕容瑾為何無端被軟禁,小淩等人,自然也不知。
小淩當然知道這個理,可是皇帝都下令讓慕容瑾白日可以自由走勤了,而且看官的人還是蔣睿,就不能網開一麵嗎
她還是不甘心,“可您一個人待在西院,別說我了,王爺知道了肯定心疼”
慕容瑾聞言,笑容柔和幾分,拍了拍她的肩膀,問起了蕭衍
“王爺呢醒了嗎”
說起蕭衍,小淩把眉頭皺得更深了,“還沒,還在燒”
她剛剛采取換了敷在蕭衍額上的布,額頭還是燙手。
慕容瑾秀眉微蹙,起身王裏屋走去,“我去看看”
進了裏屋,慕容瑾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蕭衍,臉色蒼白,雙眼睛閉,眉間皺了起來,薄唇繄繄抿著,看起來睡得並不踏實。
小淩在一旁擰幹了布巾,遞給了慕容瑾。
慕容瑾熟稔地把蕭衍額頭的布巾換了新的,隨後又替他擦了擦鬢角沁出的汗珠。
而昏迷中的蕭衍,本被夢魘住。
夢裏,他愈是揮劍斬殺,那行蹤不定的黑影就愈多,漸漸地,他開始力不從心,腳上手上都被黑影束縛,試圖將他往下拉扯。
而湮沒他的黑影,轉眼間已經沒過了他的胸膛,他能感受到,自己在不斷地往下墜落,墜落
就他以為,他會墜下到那地獄的十八層時,聞到了熟悉的藥香味,而那些纏著他的妖魔鬼怪,竟然懼怕那飄進夢裏的帶著藥香的青煙,驀地四下逃竄,不見了蹤影。
無意識地,他那眉間的褶皺,在慕容瑾手指的按揉下,漸漸舒展開來。
見蕭衍睡得安穩了些,慕容瑾又替他號了脈,施了針。
慕容瑾收回最後一個銀針,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了。
她接過小淩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而這時,莫東進來稟告
“王妃,清遠大師來探望王爺”
慕容瑾聞言讓莫東讓清遠大師稍等片刻,隨後小淩打了盆熱水來,她簡單地洗漱一番,小淩替她重新梳了發髻,又換了身衣裳,然後才讓莫東請清遠大師進來。
清遠大師帶著小沙彌無憂進了屋,雙手合十於胸前行了個佛禮
“阿彌陀佛,燕王妃辛苦了”
慕容瑾請清遠大師落座,隨後又親自替他倒了杯茶
“昨日之事我都聽蔣大統領說了,多謝清遠大師出言相助”
慕容瑾指的是,她還沒擅闖打擾皇帝和眾人商議之前,清遠大師說的那句讓蕭鸞曲解的話。
清遠大師微征,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時淡然的神情,“貧僧隻是實話實說。”
慕容瑾聞言笑了笑,執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嘴角上揚著,但是笑意並未達眼底。
她就用那雙清冷的眸子看著清遠大師,堅定地說
“不,清遠大師隻是挑了想說的說。”
清遠大師被慕容瑾拆穿,不惱也不發作,而是不勤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燕王殿下病情如何”
慕容瑾聞言順著他的目光看著還在昏迷中的蕭鸞,淡淡道
“燒退了就沒事了。”
清遠大師唸了句佛號,隨後收回視線,看著跟前的熱茶,不緩不急地開口
“燕王妃執意留下來,想必是有疑惑要解,不知貧僧可幫得上忙”
慕容瑾亦收回視線,挑了挑眉道
“清遠大師親自為本王妃解疑,本王妃當然歡迎。”
清遠大師沒有再言,露出了個頗有深意的笑容。
慕容瑾卻斂了笑意,用清冷的聲音問道
“本王妃若是想瞭解清遠大師的尊師雲寂大師的生平,可否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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