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所在場的人都知道,要辨別出那毒,談何容易
此時蕭玥還在不依不饒地搜刮著自己的腦子,試圖能找出些蛛餘馬跡,但越是著急,她就越想不出來
“我一定在哪裏見過或者聞過這種毒可就是想不起來”
蕭昀見狀抬手攔下她還要拍自己腦袋瓜的手,然後放柔了聲音安慰她
“沒事玥兒,不用著急,慢慢想。”
殷三原見此心裏有些煩躁,於是丟下一句話“那你先想著,我再去研究研究。”就想重新埋頭研究那種毒。
不過剛一轉身就被蕭玥叫住了
“等等師祖還有天花的解藥麽”
殷三原愣了一下“有,可你接種過天花疫苗,那玩意兒對你來說不起作用。”
成功接種過天花疫苗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再染上天花,而染上天花的人再接種疫苗也無濟於事,隻能用其他方法來醫治,之前殷三原和蕭玥一同研製出來的解藥,就是用來治療天花患者的。
蕭玥接種過天花,按照道理來說是不可能染病,可因為接髑過那混有毒藥的膿液,所以才會出現此時類似於天花的癥狀。
因此就像她一開始跟姑蘇城百姓解釋的那樣,那種解藥隻對單純染上天花的病人起效,對於被膿液侵染的人來說,是起不到半點作用的。
蕭玥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殷三原,又看了看蕭昀“其實,我並沒有接種過天花疫苗。”
陳賜震驚了“什什麽”
一旁原本已經在發高燒的容笙迷迷糊糊聽到她這個回答,一下子清醒了幾分“那你昨夜”昨夜身上天花的癥狀,“你”還跟他們說是因為接種了疫苗在發痘。
蕭昀此時並沒有發燒,腦子自然轉得比容笙快,一下子就全明白了,蕭月昨夜的情況分明是染上了天花,她這麽做,是為今日的祭典,即便沒有膿液這一出,她也早就打算要以身試藥
思及此,蕭昀那噲沉的臉頓時冷了下來,語氣也十分眼裏冰冷
“玥兒你怎能這樣胡鬧”
蕭玥聽得渾身一抖,垂眸十分真誠地說“我錯了嘛”
除了他們三個小孩,其他人都聽得一頭霧水,昨晚發生什麽事了
隻有殷三原這個老油條,從蕭昀的情況還有隻言片語之中,勉強拚湊出一個事實來,一張老臉頓時也跟著黑了幾分。
陳賜不明所以“那剛剛玥郡主又怎會逐漸好轉起來不是說是疫苗起的作用麽”
容笙氣兒還沒順好就聽到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差點被噎死,臉色都白了幾分
“因為,疫苗本就取於天花。”
如此說來,蕭玥此時的脈象以及癥狀,還真是與染上天花無異,他們一直都在想膿液的事情,反而忽略了這一點。
思及此,殷三原沒好氣地將解藥拋向“你這麽能怎麽不上天呢”
蕭玥也不伸手去接,而是仰頭用嘴就將解藥接住,一邊吞下去一邊還不忘回道“瞧您說的”
聲音戛然而止,然後聽到蕭玥大喊起來
“我想起是什麽了是紫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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