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火固然是很厲害,但季青林推測這東西可能敗不了焚業。
畢竟上次在天象城,自己和阿青對戰了那麼久,最後以劫火引燃阿青的魂體,而這個焚業卻沒有一點事。
況且明知道自己用劫火,此時還能肆無忌憚的接招,心中自然有準備。
此時一刀劈下,果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被黑焰擋住。
不過自己在也和天象城時大不相同。
劫火不行,季青林便嘗試了從懷素那裡新學到的《七絕皆空》。
也就是將情緒注入氣勁之中,七情六欲是意念的一種。
用張懷素的話說,這是心劍,能斬的是魂。
隻要能夠逼迫自己將任意一種情緒足夠擊中的發揮出來,那麼就能對對方的魂體造成傷害。
除非對方已經到達了不被七情六欲所影響的境界。
所以當包裹著劫火的一擊被防住,季青林便按照當初張懷素的指引,將怒意彙入黑刀之中。
七情之中季青林隻試過怒、愛、欲三種。
怒字,怒問天。
一刀劈開阻擋在上方的黑色火焰。
焚業著實沒有想到短短數天,季青林的招數有如此變化。
被一刀斬在肩膀上,好在及時用手抓住了刀刃,這才不至於為一刀重傷。
不過硬接這勢大力沉的一招,身子也猛然下沉,險些跪倒在地。
能夠以心劍斬開,那麼這些黑色的火焰是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應該是某種魂體身軀。
看到剛開始那架勢,吉島真一還以為季青林也要重蹈自己的覆轍,卻沒想到人家差點一刀把對手宰了。
見到剛開始那股黑焰氣浪的暗警們此時也都安心了些。
靠近玉夜的暗警小聲詢問道
“副總指揮,那位假扮令師的是?”
此時自然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玉夜大方承認道
“不是假扮,那個就是我師父季青林。”
“啊?!”
玉夜這話說的聲音並不小,支援過來的暗警小隊基本都能聽到。
“不不是,副總指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季先生不是已經死了嗎?”
玉夜稍作沉吟回複道
“是這樣的,對手很是凶險狡猾,所以師父這是引蛇出洞,故意假死讓對方放鬆戒備,實際上暗中調查這些智械和通緝犯,這才能夠出其不意將他們堵在這裡。”
聽到這些,暗警們的臉上也都露出“竟然是這樣”的驚訝神情。
“這事三妹也不知道嗎?”
“咳咳,是的,隻有我們幾個徒弟知道師父是在演戲。”
眾人一方麵驚喜於季青林的死而複生,同時也驚訝於玉夜這位副總指揮這段時間的演技。
那種悲傷與哀怨,以及對智械的痛恨,真的就好像是被害死了師父一樣。
季青林在暗警心中的份量並不亞於三妹,畢竟從他出手開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案子,也沒有不能處理的罪犯。
就連智械叛亂都能提前處理掉,三劍斬機雄更是成為傳說。
此時一聽季青林用計假死,之前被焚業震驚的不安也都慢慢消失。
“季副總指揮居然還活著,穩了穩了!”
玉夜白了那人一眼道
“怎麼?我當副總指揮的時候不靠譜嗎?”
“沒有沒有沒有,副總指揮說的哪裡話,我們隻是覺得有季副總指揮在,更保險而已。”
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不過玉夜心中還是嘟囔了一句誰不是呢?
正觀戰間,三妹也聯係上了玉夜,詢問起這邊的戰況。
“季氏雜貨鋪那邊已經動起手了!好在有水雄與你那個朋友張麻子在,目前應該是不落下風,你們這邊情況如何?”
“已經把吉島真一救下了,對方正是這些天在國際上多地犯案的那個焚業,目前已經被我們包圍在了西昌區廣場,師父正在和其對戰,實力強悍我們不太好幫手。”
“哦哦,好,有你師父在那就什麼?!你師父?季青林?他複活了?”
當著這麼多暗警的麵,自己剛剛說是計策,此時自然不能再用複活的事情解釋,要不然搞得自己好像故意欺騙這些同事似的。
“呃,是這樣的三妹,其實一切都是師父的計策,他以假死之法麻痹對手,實際暗中調查,這才能夠如此精準的在對方動手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打他們個出其不意。”
聽見季青林還活著,三妹自然是心花怒放。
知道這家夥居然是假死,激動之餘不忘罵道
“靠!混蛋居然連我都騙!這該死的!害我傷心了兩個多月,等他回總部我再收拾他,你們在那兒小心,後續輕武裝小隊馬上就到,我也已經通知了裴若海,他那邊的支援應該也快到了。”
其他暗警一聽這話心裡也舒服了不少,看來季副總指揮還是一視同仁的,保密工作很徹底。
玉夜有些後悔的掛斷了通信。
師父啊,徒兒隻能這麼說了,後續怎麼和大家解釋,就看您自己的了。
赤夜湊過來悄聲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