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咋啦?”李文呐呐的問。
“明日你們多留意,要是黃家的人到進小子家去了,多喊幾個人去幫襯一下。”黃家的人他年輕時打過交道,極為難纏。
李文一愣,隨即應道:“啊?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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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一下子多了大片的山林,原本要做的活立馬翻了好幾倍不止。
隻因為新買進的山丘,雖隻有一座,但卻屬於村子上最大,比自己後山足足大了兩三個!
尤其在丁和禮說了葛根也能扡插後,水清家不用靠葛根填飽肚子,奈何胡父胡母不知道啊。
兩人隻想著哪能浪費糧食,起早貪黑的在扡插完何首烏後又去將葛根也儘量扡插多些。
就怕閨女女婿一家以後糧食不夠吃。
在他倆的帶動下,家裡其他人也是如此。
水清:.....原本以為她很拚了,想不到在種田種地以及關乎口糧上,爹娘比她還拚。
這些活,感覺怎麼種也種不完似的。
再多個十幾二十多個人乾活都不嫌多!
不過山水村除了少數幾家外,其餘人家也是如此。
他們扡插葛根藤子的時候順帶還找找有沒菇子。
現在距離下雨過去好些時日了,菇子少了很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他們找到後臨近傍晚就會送過來,大多當場換了雞蛋回去。
一斤菇子一斤雞蛋,水清和範進覺得很劃算,村子上的人覺得更劃算。
每天早上,水清撿雞蛋都撿的格外賣力。
一顆一顆又一顆的雞蛋,不光好吃,還能換菇子,簡直跟金蛋蛋一樣!
水清今日照常推開垂花門,就聽到雞窩那邊傳來慘烈的雞叫聲。
她眨了眨眼,心道不好,遭賊了!
“快出來,遭賊了!有人偷雞!”朝院子裡嗷了一嗓子,她衝向庫房,拎起一個鐵鍬往外衝。
離最近的倒座房裡的淩然白子謙江河衝了出去,也是先衝向庫房,抓起鐵鍬就往外跑。
在之後是胡文華,等他的時候已經沒了鐵鍬,拿起鋤頭衝出院子。
胡屠戶在後麵罵罵咧咧:“真是反了天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敢來偷雞!看我不打的他親娘都不認識他我就不姓胡!”
等眾人衝到雞窩前,隻見範母黃大舅黃二舅三人正在雞窩裡喜笑顏開的抓雞。
左一隻右一隻,雙手上拎了七八隻。
黃二舅還脫了衣衫包雞蛋,那衣裳上的雞蛋壘的跟小山丘一樣高。
胡屠戶傻眼了,“親家,你這是做什麼?”
範母原本還有些心虛,隨即挺直了腰杆,嗬道:“我兒子的雞孝敬我,咋地?”
“你要吃你得和你兒子說一聲啊,而且孝敬你沒事,總不能還給彆人吃吧。”胡屠戶目光落在黃大舅黃二舅身上。
黃大舅黃二舅想到昨日這個屠戶手持殺豬刀的樣子,瑟縮了下,往三妹身後站了站。
手上拎著的雞絲毫沒有放下來的跡象。
李文李武帶著一群人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