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對這種誇法實在接受無能。
聽話、孝順、能乾,都是對彆人有用的,還有對著可能成為婆母的人說等著享福,就差直白的說她女兒能乾活了。
這哪是誇自己女兒,簡直跟誇要賣的貨物一模一樣。
秦怡林圓潤的臉上笑意盈盈,像是順口接了一句:“哦?那怎麼還沒嫁?”
張二嬸一噎,想瞪又不敢瞪。
自從丁家夫婦給了藥草治病,在村子裡的地位就受人尊重許多,畢竟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三病兩痛的?
得罪啥也彆得罪醫者,丁家夫婦雖不是郎中,但卻懂藥草醫理,對於他們這種請不起郎中瞧病的來說那就是和郎中一樣的,也能治病。
張春花抬眼看到她娘急的一腦門子的汗不知道該如何回話,抿下嘴裡的口水,含羞帶怯的低聲說道:“還不是我爹娘舍不得,想多留我幾年。”
張二嬸雙眼亮了,跟著應道:“是是,春花這麼好,嫁出去就是彆人家的人了,哪裡舍得呦。”
秦怡林嗬嗬笑道:“什麼彆家的人?不過春花啊,你爹娘留著你怕你在彆家吃苦,還是能在自家乾活呐?”
當人媳婦的沒有在自家當姑娘時日子好過,但那也是自己爹娘好的前提下,就張家這情況,怕是當姑娘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張春花聞言臉色很是不好看,不客氣的瞪了秦怡林一眼。
她爹娘對她是不好,但外人也不能說。
秦怡林跟沒看到一樣,依然好脾氣的笑著。
張二嬸轉而看向胡母,東拉西扯了不少事,剛準備換到胡文華身上時,外麵又響起敲門聲。
她不滿的嘀咕:“大熱天的誰會來。”打斷她的好事。
張春花也不滿,主要是不滿她娘說了半天還沒進入正題,現在好了吧,又有人來了,還咋說!
水清也好奇,誰會來?
沒一會,李大妮帶著一群婦人過來了。
王桂芬一馬當先,笑著說道:“家裡的活計乾完了,大熱天的也沒啥事,就想著來找你嘮嗑。”
“你這兒地方大,乾淨敞亮又舒坦,我們想著人多乾脆來你這兒說會子話,不耽擱你們事吧?”李大娘看到飯廳裡的人愣了下,隨即對上水清問道。
其他婦人們也沒想到孫金花張二嬸這兩家以往和水清不對付的竟然同時在這,一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什麼情況。
“不耽擱事,都是嘮嗑,快來坐!”胡母本來和張二嬸東拉西扯了好一會,覺得疲累的很,見到她們跟見到救兵一樣,熱情極了。
大家隨意在就近的凳子上坐下。
張嬸子和張小草兩人挑了個離張二嬸張春花較遠的椅子坐了。
張二嬸和張嬸子是妯娌,不過兩家男人不成器,連帶的婦人之間相處的也不是很好。
張二嬸翻著白眼,張春花則很有危機意識的盯著堂姐張小草看,懷疑她們今日來也是和自家同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