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勞累了四五天的你回來就幫忙打土坯,這不是不心疼人麼!”
胡文華剛到地方放下打土坯的工具,就聽到嬌嗔的聲音,他渾身的雞皮疙瘩不受控製的冒起來。
這誰啊?
是和他說話?
不是他撞見啥私會吧?
隨即搖搖頭,不可能,青天白日的乾活場地,哪有人私會挑這麼個地方!
“文華哥,你是不是累了呀?要是累著了就坐著休息會。”
胡文華差點被口水嗆到!
這人竟然是和他說話。
他站直身子,緩緩轉身朝那人看去。
不認識的一個女的,頂著日頭乾活連個遮陽的草帽也沒戴,汗水打濕了枯黃的頭發,黏膩膩的粘在額頭和臉上;
很有些瘦,不過這也正常,山水村的人很少有胖的,大多才吃飽飯沒多長時間,沒啥油水又乾體力活想長胖也難。
還有些黑,甚至比村子裡好多漢子還黑。
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根本不認識她啊!
怎麼她開口說話的語氣像是和他很熟稔很關心的樣子。
“丁家不是請人了嘛,是不是想省些銀錢,才不顧你身體非要使喚你來打土坯,他們怎麼能這樣?!”
胡文華看著對方說完還跺了跺腳,驚在原地,“你誰啊。”
張春花被問了,羞怯的一低頭,手繞上垂在脖側的頭發,打著圈圈說道:“我叫張春花。”
胡文華目光落在她滿是泥垢的手指又去轉頭發,想的是這姑娘不光不注重衛生,理解能力也不好。
他是問她名字嗎?他隻是表明他和她根本不熟好不!
他沒好氣的連帶之前的問話一並解釋:“丁家沒讓我來,是我自己閒著沒事做過來乾活;
我也不是傻的,累了自己知道坐著休息會。”不用你說。
張春花想到她娘教的,男的都愛聽誇獎,連忙誇道:“文華哥體力真好!”
胡文華總覺得這話語聽著怪怪的。
未出閣的姑娘家能這樣誇陌生男子?
這張春花也不知道哪家的,她爹娘也不教麼。
那邊的李大娘一家人聽得直搖頭。
“春花呐,不能說這些,你回家問問你娘就知道了。”李大娘忍不住勸道。
張禿子夫婦二人真是的,姑娘大了也不教教,這幸虧他們一個村子上的,要是在外麵說這話或者被不好的人聽到了,春花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張春花一扭脖子,隻覺得又外人在真是不方便!
她問啥她娘,她娘就是這麼和她說的。
娘還說那時候她就是這樣誇她爹的,她爹可受用了,非她不娶。
“李大娘,我的事我心裡清楚著呢,您就彆管了,對了,田田姐比我還大吧?你是不是為她輔路啊。”
李大娘氣的胸膛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