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華聽到他娘越說越誇張的話語,本能的抬眼先看向對麵的人兒。
他身體沒有那麼差!
哪怕她對自已沒有那方麵的意思,不知道為何他也不想她認為自已身體差。
胡文華抬眼望去,就見一雙水盈盈的眸子裡滿是關心。
他看呆了,一時忘記移開。
她關心他麼?哪怕不是出於男女之情的關心。
淩然坐在胡文華身側,快速的碰碰他手肘提醒。
胡文華驟然回過神,不舍的移開視線看向彆處,同時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不能失態!
丁叔丁嬸將這件事處理的很好,外人都不知曉,他不能讓自已壞了她的名聲。
丁佳佳隻想偷偷看他一眼,確認他真的沒事就行,沒想到直直正麵撞上。
原本總是精力旺盛仿佛有用不完力氣的人,憔悴了許多,而看到她在看他後,快速的移開視線,還帶著淡淡嘲諷的笑意。
他不想看到她是嗎?還是覺得簪子的事,她自作多情了很醜?
眼瞼低垂,她默默的咬唇,不讓心底的苦澀蔓延上來。
水清端著飯碗左看看右看看,深刻的體會到那句話:皇上不急太監急!
這都是啥事啊。
好端端送個禮物,咋送的佳佳不來她這兒吃飯,自家弟弟每天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對,自上次送禮物開始的,她記得老清楚了。
本來以為兩人是有什麼鬨得不開心,見麵就好了,看情形這哪是鬨得不開心呀,這根本就沒鬨嘛。
兩個人一個從頭到尾捧著碗低著頭,看著碗裡的米粒,菜都沒吃上幾口,一聽到文華身體不舒服,立馬忍不住看了過去。
另一個一頓飯的時間恨不得偷看人家小姑娘八百遍!
這明明是相互關心相互在意,怎麼卻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悲慘樣?
水清不懂,也沒法理解。
怪隻怪以往一直是個單身狗,沒談過戀愛,體會不到這種心情。那邊胡母已經和秦怡林從傷寒聊到氣血,甚至到了濕氣:“大妹子你是不知道,文華這段時間整日無精打采的,明明還沒以往的活計重,給人的感覺卻很疲累,我在想啊,是不是體內有濕氣?”
以往牛頭鎮的郎中經常說濕氣重的人就會覺得特彆累。
不過不要緊,抓點草藥熬了喝就能排出體內的濕氣了。
想到草藥,她驚喜的看向丁家夫婦,問道:“對了,你們有沒祛濕氣的草藥?有的話也就不用進府城藥鋪抓藥了。”
牛頭鎮衝毀了不少屋舍,那郎中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丁和禮秦怡林倒是有不少祛濕氣的藥草,但他們怎麼看怎麼覺得文華不是濕氣重啊。
他這症狀......說實在的,和他們家佳佳太像了。
心不在焉,萬事不在意,魂不守舍。
丁和禮嗬嗬笑道:“有倒是有,隻不過是藥三分毒,若不是濕氣重總不能亂吃。”
胡母不在意的笑道:“沒事,咱們鎮上的郎中說了這不算藥,就是日常調理身體的,和解膩的茶水一樣;
先給文華喝了試試,要是喝好了豈不是正好?要是沒用就不喝了,等下次去府城賣兔子時看個大夫診診脈。”
丁和禮向胡文華投去歉意一笑,對上胡母應下:“好,那我待會回家一趟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