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孩童的回答格外響亮。
水清想這個時間安排還蠻好的,早上那批大的孩子學習完不耽誤每天要乾的活,年歲小的孩子每天要乾的活相應少些,上午少乾兩個小時影響不大。
這兒的學習環境可沒有華國好,還沒到為了學習一切都可以讓路的地步,準確的說和華國七八十年代相近,就是讀書的同時早晚打個豬草、喂豬放羊等等,農忙的時候耕種搶收也不能少。
一天兩個小時學習,隻學習語文和數學兩門壓力不大。
常用字兩千多,次常用字一千多,洺國或許更少,哪怕一樣是三千多字,一天認識五六個字,兩三年差不多認識的足夠用了。
畢竟不是為了科舉,不需要寫文章也不需要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更像是掃盲班,一切以實用為主。
“書舍有兩間,十二歲以上男女各自不同屋子。”
各自不同的屋子村民們能理解,畢竟有許多待嫁小姑娘,分開好一些,隻不過分開的話範進一個人如何教?
難道先教一邊再教另一邊?那範進是不是有些太累了。
“男子這邊由我教,女子那邊是晏秋和星回,十二歲以下的也由我們三人輪換著教。”範進替眾人解惑。
原本他打算自已一個人教,可前些日子讓他明白他終歸不能隻在村子上當個教書先生,他還是要科舉。
科舉之路雖艱難,但必須要走,並且得成功。
晏秋星回女孩子又如何,世上那麼多女先生、女夫子、女醫,為何不能多她兩個。
張春花不滿的嚷嚷:“大丫二丫自已都是個毛丫頭,她倆能認得幾個字?能教好我們?”
沒錯,她也準備學,反正不要束脩,白得的不學豈不是吃虧!
而且村子上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都在藥材坊乾活,她們肯定沒法識字,等她認識字了就能將她們比下去了。
許婷連忙站出,怯生生的說道:“春花,你和晏秋星回見得次數少,不了解她們自然不清楚,她倆不光認識非常多的字,甚至寫的也特好看!
教咱們綽綽有餘了,咱們認的字都是她倆教的呢。”
李田田就沒有許婷的好脾氣了,直直哼道:“她當然不清楚,你看她連名字都叫錯了!”張春花在聽到許婷最後一句話時愣住,不可置信的追問:“你們識字?什麼時候的事?”
她怎麼一點不知道?
“就是在藥材坊乾活的時候學的呀,晏秋每天抽空過來教我們幾個經常會用到的字,咱們用午休以及放工時間多加練習,現在已經認識好幾百個字了呢。”許婷與有榮焉的說道。
她們在藥材坊快八十來天了,剛開始學的都是最簡單的字,每天學個五六個,後麵逐漸提高難度,不過學兩三個不是難事,日積月累下來也認識三四百個字了,晏秋說再過個大半年,看文章賬目不成問題。
張春花張了張嘴,轉頭去看堂姐張小草。
她也在藥材坊乾活,豈不是也認識好幾個百字了?
張小草哪裡不明白自已堂妹的心思,故意說道:“你看不中,咱們可是稀罕的緊!”
張春花不甘心的閉上嘴,打心底覺得女孩子家教的肯定沒有多好。
她臉上的不甘願晏秋看在眼裡,不過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