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們還有點良心!”許老大歎了聲。
吳老四接道:“不過有良心也沒用了,咱們村子一下子沒了五條人命,他們一個都彆想跑!全部送官等著秋後問斬。”
“對,送官!讓他們殺人償命!”其他原本在喝小米粥的漢子放下碗,眼眶微紅憤恨嚷嚷。
雁王是反了,但雁王和朝廷都離山水村太遠,尤其雁王反也是最近的事,官老爺還是那個官老爺,衙役也還在,這些匪徒殺了人,理應償命。
在場的所有人就等著審完,寫好罪狀後天一亮就將這些人送去官衙,等著官府發落。
他們是不能私自殺了這些匪徒,尤其近百人,但有官老爺在,這些匪徒必定也是死路一條。
水清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村裡人,在華國時權謀宮鬥宅鬥災難看了不少,屬於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見村子裡人想的單純,沒吭聲,而是默默跟了上去。
村民憨厚,不知道這些匪徒已經算不上人了,從水災活到現在個個膘肥體壯雙眼泛紅,怕是比惡鬼還可怕,又哪裡還有良心良知!
許老三負責審問朱老大為首的一批匪徒,見他大哥和水清帶著一大批人過來,抹了把額頭上的薄汗,鬆了口氣上前先是對上水清說明:“水清嫂子,這人嘴硬的很!
啥話不透露,一直堅持要見官,讓咱們送他們去官府。”
真是奇了怪了,哪有匪徒主動要求見官的?這不是嫌命長找死嗎?
許老大李文李武王老八等人也是一頭霧水,壓低聲音詢問:“你沒說削他耳朵鼻子之類的話嚇唬他們?”
“說了!哪能沒說?可他們根本不怕,你也知道,我殺雞鴨兔子還行,這割人耳朵鼻子之類的實在不敢下手;
我一遲疑,這個朱老大就看出來了,非但自已不說,還挑唆著周邊的人都不說。”許老三著急卻不忘壓低聲音,將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
他本以為自已跟著白老爺出去送了幾次貨,屬於見過世麵的人,次次去府城從沒落下,兩次對付匪徒也砍傷了好幾個,想著由自已來審問這十來人輕而易舉,等真正開始方才知曉自已差在哪!
一擁而上砍殺匪徒時他確實行,因為他不要彆人的命,這些人就要他的命,可綁起來後讓他好端端的下手割,他做不到啊。
後麵更是處處被壓著。
他委屈巴巴告狀:“不管我說什麼,朱老大隻叫囂著讓咱們送官,說咱們沒權審問他們,隻有官老爺才能審!”
水清:.....看不出來,朱老大還是個懂法的?
隨後突然笑了,華國的法可不適用洺朝,這兒彆說匪徒,就是村民逮到了小偷和人拐子,打死就打死了,哪有什麼有沒權力?這朱老大會如此說,隻能證明他不怕見官,甚至希望見官!
一個匪徒為何希望見官?
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知道這個官會罩著他!
朱老大抬起紅腫的眼皮以及腫脹的腦袋,看到審問他的漢子竟然跟一個婦人回話,頓時想笑。
笑意牽起破皮的嘴角,他嘶了一聲,好疼!
這些村子裡的漢子雖然沒腦子,但手上力氣倒是不小,還有那啥根本不是毒藥,而是辣椒!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主意,辣椒還能做成水噴出來,關鍵效果比吃辣椒狠多了!
不過,“嗬,一個婆娘,不好好在家帶孩子,來這兒有啥用?”
朱老大在前麵開口,小弟跟班們在後麵轟的爆發出嘲笑:“婆娘就該在家暖被窩!”
“咋地,你們拿不動的刀讓一個婆娘來拿?爺的話放在這,隻要你們敢動刀,等見了官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