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又如何?吳縣令難道會自已審自已?”
“我勸你還是裝作不知道,賣吳縣令一個人情,對你、對你家人以及對你們村子都好!”
還有人不死心的放話。
水清反問:“難道隻有吳縣令一個官員?你要知道雁王才剛剛反,朝廷也還沒敗,即便敗了,雁王上位會容得下吳縣令這樣的官員?而現在朝廷自然也容不下!”
山水村的漢子被這一番話鼓舞,立即腰杆子挺直了。
對,還有其他官員,這些人堅決不能送去給吳縣令,不僅不能送,他們還要把吳縣令一並拉下來,不能讓整個廣寧府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這些匪徒的口供尤其重要!
怪不得水清一定要他們招供。
想通其中關鍵點的漢子們看向匪徒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們剁了,他們握緊手上的長刀,緩步上前。
地上的匪徒被綁了手腳,逃不掉躲不了,咽了咽口水驚恐的問:“你、你們要乾嘛?”
水清又出麵充作好人勸道:“彆一刀殺了,割上兩刀噴上辣椒水,反正咱們辣椒水管夠,不用節省;
而且他們不說也沒事,好幾堆人呢,總有扛不住會說的。”
王老八掂了掂手上的大刀,大聲應道:“好!”
“說!我說!”
這次水清沒拒絕,朝王老八等人使了個眼色,又讓李文去喊了李長林過來,一一記錄清楚。
這邊搬桌子點燈研磨鋪紙,沒一會其他處負責審訊的漢子也過來了,個個臉色沉重無比。
“本來說的吞吞吐吐,見你們前麵那堆人鬼哭狼嚎又動刀子又噴辣椒水,又見你們這邊搬桌子研磨,全部招了。”這些人就是不見刀子不落淚!
“是吳縣令府上的下人,告訴他們咱們村子兔子多,一次能賣好幾百隻,村子上賣兔子掙了不少銀子家家戶戶都有存銀,以及糧食多,多到吃不完。”
李文李武心沉了下去,這樣誇大的說辭,誰能不動心?
這人是要他們一整村的人死啊。
“咱們和他無冤無仇,為何這樣陷害我們!”
“是不是上次那家老太太送了吳縣令夫人幾十隻兔子,他眼紅了?可咱們辛辛苦苦養兔子,礙著他了嗎?要這次誇大害咱們!”
來回話的是範家老五,他咬著牙搖了搖頭,臉色黑沉如水。
隨即全盤托出:“和咱們賣兔子給吳縣令夫人無關,這人咱們認識。”這話一出,連水清也忍不住驚了一下。
“是誰?”
“咱們不僅認識,還很熟悉,並且曾經也是咱們村子上的人。”範老五隻覺得沒臉說出來。
又是他們老範家的人!
今夜本該值守卻擅離職守的是老範家的,讓山水村差點全村覆滅的也是老範家的人!
他們老範家到底出了多少歹竹?
“範大木!”
眾人隻覺得今晚的衝擊一波接著一波,每每覺得事情不會再差了,就又會出來一個更差的等著他們!
甚至得知是範大木比知曉吳縣令參與進來,更加讓他們沒法接受。
“咱們也沒對不起他!”
當初是他最先挑事,鼓動大家彆換菇子,後麵範進水清不和他合作也是他自已的原因,怪不了任何人。
後麵暴雨,他們家家戶戶挖溝渠,他仗著自家茅草屋倒了不願出力,那沒人願意搭把手給他蓋屋子怎麼也不算彆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