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沒想著將關係鬨的太僵。
淩然說從山水村到四會爭取三天內到,她給估算的五天,回來沒有匪徒的拖累,算個三天,也就是八天,至少在八天內最好不和官衙撕破臉。
拖的時間越長,山水村就越安全。
她看著衙役走來,嘴角掛著笑,神色淡淡。
“胡氏。”
水清沒應聲。
為首的孫捕頭快速伸手扯了出聲的同伴衣袖一把,皺著眉頭示意。
真是看不清形勢,這村子明顯就和以往的村子不同!咋能按照以往的態度對待。
彆的不說,哪個村子能讓一個婦人當家做主?就是家裡私下婦人當家,遇上了他們衙役前來那也是家裡漢子出麵回稟!
而今老村長就在此地,漢子們更是十多個,個個不搭話,老的少的全看向胡水清一介婦人,這麼默契他們何時碰到過?
他臉上堆滿笑,躬身抱拳客氣問道:“胡家妹子,我們今早接到人來府衙告狀昨夜之事,你應該明白我等此行所為何事?”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客客氣氣和她說話,要是她再不知好歹,那他就不客氣了!
水清同樣帶著笑回了一禮,溫和問道:“官爺客氣了,昨夜的事我倒是知道,隻不過不知道官爺此行是為了什麼?”
另一個衙役急了,急急上前一步質問:“你怎麼會不知道!昨夜上百人,你們至少抓了**十,那些人呢?是死是活快交出來!”
孫捕頭眉心一跳,隻覺得不該帶這豬一樣的同伴出來!
下一刻就聽到對麵的婦人委屈巴巴說道:“各位官爺果然是為我們做主來的!
不過官爺你們怎麼能為我們要人呢?你看看我們村村民傷了幾十個,喪命了五個,好不容易趕走了那些匪徒,哪有能力抓住他們?
還請各位官爺為我們做主!”
“咱們在自已村子安分守已、老老實實過日子,那些匪徒衝進來喊打喊殺,讓咱們村子死傷慘重,咱們正準備派人去官府求大老爺做主,想不到他們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正好,官爺你們趕緊將這些匪徒抓著打入大牢,至於他們那些同夥,必定知曉藏身之所,一並抓了也省的為禍鄉鄰!”問話的衙役一噎,久久忘了回應。
事實上他們來的路上已經想過應對之策。
**十人藏是藏不住的,若是全殺了短短幾個時辰也沒法全部掩蓋,他們做好了進來就瞧見人,甚至村子上人求著他們將人帶走,路上再偷偷將這批人放了就是。
可一進來沒瞧見人,也沒大片血跡,隻能是藏起來了,想著詐上一詐,將人帶走就算圓滿完成任務!
隻不過被眼前女子如此一說,完全師出無名了。
他求救的看向孫捕頭,卻被頭兒狠狠瞪了一眼,隻能低著頭不吭聲。
孫捕頭內心將同伴罵了個底朝天,麵上仍風輕雲淡打太極:“我們一大早接到災民來狀告,說實在餓極了才向你們村子討口吃的。
沒想到你們非但不給,又是石灰又是下毒,還動了刀子,強行留下他們幾十人,你看災民可憐不容易,也是命不是?乾脆交由我們帶走吧。
你放心,咱們吳縣令肯定會嚴懲不貸!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