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大家都沉浸在漲工錢的喜悅中,隨後意識到要教人怎麼做,此刻方才後知後覺的想到村子上不就是她們家嗎?
沒分家,每個人掙的銀錢留一些下來大多交給公中,不過交不交那也都在自家!
當然是大家夥都乾活,掙得越多越好啊。
水清點頭,將事情複述了一遍,“待會你們回去也都到老村長那按個手印,至於外出的漢子們則等他們回來好了。”
老村長必然在每家每戶後麵留有空位,隻要大多數成員按了,每個人都知曉嚴重性起到震懾效果就成,剩下的少數回來按也是一樣的。
和老村長院子裡的人反應一樣,工坊裡的人對於懲罰認為還能加重!
她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樣一個又輕鬆又掙銀子的活,誰敢毀了她們就敢找誰拚命!
水清終於理解為什麼這些朝代對於一項手藝和工藝能保密的非常好了,得益於所有人的認知:這就是賴以謀生的營生,誰泄露就是砸飯碗、斷財路。
屋子裡熱鬨哄哄,各個興奮的討論著。屋子外突兀的傳來聲響:“我說你也是大柱的親妹妹,怎麼人家堂的不管堂哥,你這個當親妹的也不護著些?
我往後起碼是你親滴滴的大嫂,這次也是給你親大哥領取,多給我些打磨的布料怎麼了?我還能貪你這點子布料?”
屋子裡驟然安靜!
“是張春花,她要趕在你婆母百日內完婚,聽說這個月底就要成婚了。”
“張二嬸連套新衣裳都不肯給她做,我前些日子聽到她吵吵著要塊紅蓋頭,還被張二嬸打了,這要布料不會是想做頭繩吧?”
打磨的布料有兩種,一種麻布一種細布,都是兩指寬的碎布條,拿回去沒啥用,並且磨損都是數的,張春花要的再多還敢做大件?要拿破舊的來換新的,最多隻能做個頭繩吧。
為了一根頭繩,和晚夏掰扯,端著長嫂的架子,她也真好意思的!
張小草聽出來是堂妹的聲音,手掌在旁邊握成拳。
上個月底二嬸和春花來她家給她難堪,還是水清嫂子給她撐腰,想不到轉眼又來給晚夏使絆子!
晚夏明明已經過繼給水清嫂子養,春花也是知道的,揣著明白裝糊塗無非是想多占便宜。
“水清嫂子”
水清伸手製止張小草的話語,壓低聲音道:“彆急,聽聽晚夏怎麼處理?”
這可不是剛開始那個怯弱到隻會躲在牆角的小姑娘了,狼群裡養不出羊,她相信晚夏能處理好!
至於為何這次要讓張家和大伯哥一家參與進來,也是老村長和她商議後定下的。
牙刷柄不比其他營生,這兩家就是串門多多少少也能學會,放出去風險太大,讓他們參與進來簽字畫押,做的好工坊賺,做的差工坊不收也不虧,更杜絕了他們泄密的風險——泄密了也有親自按手印的承諾書在,名正言順的攆出村子。
再來張小狗委實很不錯,範四柱不算太差,兩個孩子不容易,拖著那一大家子拖累,也給兩個孩子條生路。
果然呐,彆人家的家人是助力,他倆這家人實實在在是拖累。
這才剛開始,就趾高氣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