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火車票就定在今天,他家就在北京,他要回家了。
大跨步往前走的時候,於學文又想到了林曉芳的話,說是遇到了傅明彥?
於學文家說是在北京,其實是在北京的郊區通縣,而顧玉惜家裡是在城區,根本不可能碰麵的。
傅家一家人又沒人在北京上學,最多待到春節結束就要回來。北京那個地方,多花錢,於學文甚至懷疑,去一趟北京,至少得花個三五百塊錢。
但是這錢也就是打了水漂,顧家不可能要一個沒考上大學的女婿的,所以傅明彥注定要葉落歸根,在農村裡麵朝黃土背朝天。
而他於學文不一樣,他會借助北大這個平台往上走。
於學文想著回去了以後,首先要乾的事情是去找學英文的材料,不知道轉專業難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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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於學文出發去縣城的時候,傅明彥也帶上了相機給爸爸和妹妹拍照。
於學文買票買得晚,隻有一張站票,他用報紙鋪著坐在地上靠著車廂的時候,傅明彥在看信、回信。
這天晚上從信裡一共拆到了九塊錢,三十斤的全國糧票。
傅明彥前一天晚上回了三封信,這一天晚上回了五封較為簡短的信。
這些信是感謝讀者們的打賞,對他們想要走上文學的道路提出建議。
當於學文踏上省城的土地的時候,傅明彥又帶著父親到了**。
已經有了相機的情況下,傅平說什麼都要把自己站在紅旗下、站在**前的照片帶回去。
已經來過**看過升旗了算什麼,必須得再來一次。
這一天看升國旗,傅明彥也喊上了媳婦顧玉惜。
“要不我把弟弟也喊上吧。”顧玉惜說道,“得讓他拍個大合照。”
“不用。到時候讓人來幫忙拍照就行了。”
“這能行嗎?”顧玉惜遲疑開口。
她覺得這麼貴重的相機放在彆人手中不安全。
“沒事。”在後世,這種行為並不罕見,在景點,傅明彥司空見慣讓人幫忙拍照了。
傅明彥繼續說:“你要是擔心有人搶了相機就跑,在咱們找工作人員就行了,讓子深睡覺吧。”
四人合照的時候,傅明彥找了第一天升旗看到的那個帶著雷鋒帽的清潔女工。
她今天頭上依然是帶著雷鋒帽,走近了以後傅明彥發現,她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卻沒有摘下帽子,她臉上帶著紗布口罩,鼻子附近有灼燒的痕跡,蜿蜒到了眼下。
“讓我拍照?”王翠花顯然是北京人,說話是地道的京片子,“我不會拍,那您得告訴我怎麼拍。”
“我來調整焦距。”傅明彥讓王翠花站在指定的位置,告訴王翠花怎麼操作。
雷鋒帽往下滑落,王翠花把雷鋒帽往上戴,露出了那雙生機勃勃的劍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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