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京半個月的時間,傅明彥見到了北京的第一場雪。
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從半夜開始下,因為北京的氣溫在零度以下,不像是江川省那邊要先下凍雨,之後才轉為雪花。
北京的這場雪下了一小會兒的雪籽,細小的雪籽被吹成六棱雪花,雪花抱團宛若輕柔鵝毛,靜靜落在萬物上。
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雪,等到清早把窗簾刷得一下拉開,外麵都是晶瑩雪白的世界,也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還在床上的顧玉惜已經穿好了秋衣,正在穿薄毛衣,先是驚喜,繼而皺眉。
驚喜的是下雪,女孩子就少有不愛雪的,雪後的世界有一種晶瑩剔透的瑩白純潔之感。
皺眉的是,這樣的天氣,要是不上班很好,在農村也可以窩冬,但是家裡人要上班,愛人也要出門。
顧玉惜說道:“下雪了?”
傅明彥應了一聲。
隨後他去洗漱,上個廁所,飛快地刷牙洗臉,最後他對著鏡子梳頭。
頭發是昨晚上洗得,大概水汽未乾就睡了,這會兒頭發不大規整,四仰八叉地支棱著。
傅明彥擰開水龍頭,隨意地用水摸了摸頭發,再用梳子梳頭,聽到了腳步聲,他不在衛生間裡耽擱,拿著梳子一邊梳頭一邊給下個人挪位置。
顧玉惜從他身邊擦進去。
顧玉惜注意到了一滴水落在了傅明彥的臉上,用手指撚了去。
“你頭發這樣不行,等會我來。”
等到顧玉惜洗漱結束以後出來,在床頭櫃翻撿,拿出來了桂花頭油,“孫姨給我的,以後用這個。”
傅明彥的身上於是就有了淡淡的桂花香氣,他不由得眉角跳動了一下,實在不習慣自己身上有其他的味道。
顧玉惜抿唇淘氣地眨眨眼,又打開了潤膚露,同款桂花香氣,一樣是孫宜貞送的。
“還有這個呢,我來給你塗。不能辜負孫姨的好意。”
傅明彥隻是不習慣,其實並不排斥,於是坐在床上,任由顧玉惜塗塗抹抹。
在夏天過去,秋天的時候,明彥哥黑得不能看,現在冬天他白了起來,在她的精心養護下,有點小白臉的意思。
想到了小白臉,顧玉惜的嘴角彎著,眼前人是獨屬於她的小白臉。
忍不住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
“好啦。”
她的聲音軟軟甜甜的,像是蜜糖糕點一樣,讓傅明彥忍不住把站著的人給攬入到懷中,親口嘗一下夠不夠甜。
親著親著,就真的嘗到了若有若無的蜜糖香氣,把人親的麵頰通紅,眉眼之間都含著淡淡的春意。
“還要出門呢。”顧玉惜輕輕推開了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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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頭暖氣片嗡嗡作響,帶來了十幾度的溫度,讓人隻用穿著柔軟的秋衣和薄毛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