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彥寫好了以後回到了座位上,把課表夾到了筆記本裡,比照來看其他班級的課程。
有些課程是幾個班一起上的公共大課,專業課則是小班教學。
盧一瑋抄寫完了課表,用手肘撞了撞傅明彥,對著喬佳玉方向努努嘴,“你認識四班的班長?”
“在飯席上見過一麵。”傅明彥說道。
“他們好像在問你媳婦的事情,你要不要和她說一聲彆亂說?”
又不是真正意義上十九歲的少年,傅明彥根本不在意自己借了顧玉惜家裡的勢,不會覺得自己吃軟飯上不了台麵,被人多說幾句就惱羞成怒。
“不要緊,晚點我愛人還會來學校找我,我也會去她們學校逛一逛。”
“大氣。”盧一瑋說道。
傅明彥笑了笑,後世大學校園的戀愛簡直不要太多,隻要走進校園,隨處可以看到一對對的情侶。
開完會時間也就到了八點,回去燙個腳坐在床上已經是快九點了。
又有人過來串門問真假大學生的細節,傅明彥一一說,得了盧一瑋的評價,“咱們團支書的脾氣真好。”
傅明彥:“大家也是好奇嘛,我要不是當事人,我肯定也好奇想知道。明天就好了,明天報紙就出來了。”
剛剛過來的一個人,傅明彥上輩子在新聞聯播裡聽過名字,是外交部工作的領導。
臥虎藏龍的大學校園裡,謙敏一些沒什麼壞處,無非是費點口水罷了,你不知道得罪的人,在未來可以站到什麼高度。
這天晚上新上任的外語學院團支書和宿舍的人吹牛,等到了十點半躺在床上繼續吹牛,十一點宿舍統一熄燈,傅明彥就提議早點睡覺。
“明天第一節課就是專業課,可不能遲到了。”
宿舍的幾人雖然亢奮,但是也不敢繼續耽擱下去了,在蒸騰的暖氣下沉沉睡去,麵對走廊的窗戶偶爾閃過一道手電筒光柱,是巡邏的保安隊經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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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的時候,《北京晚報》的印刷間裡機器在被預熱,一份2月23日的《北京晚報》出爐了。
試印刷了一份報紙,主編抖了抖手中的報紙,進行最後的勘驗。
主編把其他幾個板塊都看完了以後,翻回到了第一頁。
上一次傅明彥上的是第二版麵,這一次是頭版頭條。
外語學院的教學樓高懸“北大外語學院歡迎你”,熙熙攘攘一群人裡,有兩個人最為矚目。
氣定神閒的傅明彥,跪坐在地上麵色惶恐的於學文。
主編摸了摸這張照片,開口說道:“排版沒問題,開始印刷吧。”
機器的轟鳴聲響起,一張張報紙被刊印出來,工作人員手速很快把幾頁報紙合訂到一起,很快就累得如同小山一樣壯闊!